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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巨匠楊憲益

一代巨匠楊憲益

一代巨匠楊憲益,楊憲益先生很風趣,面對諸多人生的不幸,他常常一笑了之,在言談之中也不過是輕描淡寫。走下神壇的楊憲益,顯得就如我們自家的祖父一樣,是個慈祥且幽默的老人,下面介紹一代巨匠楊憲益。

一代巨匠楊憲益1

著名翻譯家,

楊憲益。著名翻譯家,楊憲益。有人曾問楊憲益,這一生你曾後悔的事是什麼?提問者自作聰明,認定楊憲益會說,後悔拒絕哈佛大學的邀請。楊老沉思片刻,輕聲說道:“我打過乃迭一個耳光”。

他舉起左手,揮了一下:“就這樣,我打了乃迭一個耳光。”這是讓人始料未及的答案,卻也是讓人暖心至極的答案。戴乃迭,是陪伴楊憲益一生的愛人。1914年的某個深夜,一個婦女做了個胎夢。

沒有任何預兆,老虎跳進了她的'肚子。算命先生說,這既是吉兆,又是凶兆。這個男孩將會孤單地長大,他父親也會因他的誕生而受到威脅。但這個小孩在歷經危險與磨難後,便會取得成功。這位算命先生的預測挺準確。出身王侯之家,童年享盡榮華富貴,父親的離世卻將他一夜之間帶入沒落清貧的境地。

一代巨匠楊憲益
  

他留學英國,嚮往社會主義運動,與英國女孩結婚,夫妻二人卻被懷疑爲特務間諜雙雙入獄。我們熟知的《離騷》,《楚辭》、《史記》、《資治通鑑》、《魯迅文集》都翻譯自他的筆下,他還是把《史記》推向西方世界的第一人。那些你覺得沒法譯成英文的中國古典文學與現代文學著作,都能在他筆下以信達雅的面孔呈現。去翻翻那個年代譯成英文的中國文學作品,估計有一半以上出自他和他的妻子。

實際上,他並不特別喜愛英語,也沒那麼鐘意《紅樓夢》,卻成爲迄今爲止,全世界唯二的《紅樓夢》全英譯本的譯者,還是新版《紅樓夢》劇組的顧問。他數度在祖國的門口徘徊,一次次想靠近,卻又一次次受傷退卻。這是位怎樣的老人?觸摸到的盡是深情……和《紅樓夢》中的賈寶玉一樣,楊憲益出生在鐘鳴鼎食之家。他的家族,與前清官僚、北洋軍閥都有密切關係。小時候穿的絲質黃馬褂是袁世凱所贈,當時只有清王室的王子才能穿。

一代巨匠楊憲益2

楊憲益:中國文學的英譯巨匠

初聞楊老楊憲益(1915-2009年),因爲《紅樓夢》。

1976年,英國牛津大學教授霍克斯剛出版了英譯《石頭記》(1973—1986年出版全本五巨冊)。兩年後,中國也出版了英譯《紅樓夢》(1978—1980年全本三卷),譯者爲楊憲益和夫人戴乃迭。兩部《紅樓夢》英文全譯本的問世,是中國古典文學翻譯史上的里程碑。霍氏爲意譯,楊老是直譯,代表文學翻譯的兩大方法,兩個譯本的不同特點與效果,是數十年來海內外學界持續多年比較評論的課題。

楊憲益對中國文學英譯的巨大貢獻,遠不僅《紅樓夢》而已。

在半個世紀裏,楊憲益與妻子聯手,1000多萬字的中國古典文學和現代文學著作翻譯爲英文。範圍涵蓋先秦古文、敦煌變文、唐代傳奇、唐詩宋詞、宋明評話、清代小說、近現代文學的小說戲劇雜文等各種文體。作品自《詩經》《楚辭》《史記》《資治通鑑》,到《長生殿》《儒林外史》《老殘遊記》,到《魯迅選集》《阿Q正傳》《白毛女》等大量古今名著。作者從屈原、司馬遷到魯迅、巴金、王安憶……一系列中國文學史上各譯著,時間跨度長達2600多年,數量多達百餘種,列出名單洋洋灑灑,前文只是隨手拈來而已。

英國漢學家閔福德對楊氏夫婦的評價是:“50和60年代,對那些在困難中研究中國文學的西方人來說,他和乃迭已是當時的活傳奇。”“若無他倆極其豐富的翻譯成果,我都不知道我們該如何入手。”由此可見楊氏夫婦在翻譯界的崇高地位與卓著聲譽。

除了英文,楊憲益還精通拉丁文、古希臘文,英籍的戴乃迭則精通古法文,兩人還將多部這些西方古文的名著翻譯成中文,如拉丁文的古羅馬詩、希臘文的荷馬史詩,從中古法文譯出的法國中古史詩等。

楊氏夫婦所翻譯的'中國古代及當代文學名著,不少曾被澳大利亞、英國、美國等國的大學選作教材,對西方世界認識中國文學產生重要影響。因此英國漢學學會、意大利但丁學會、香港翻譯學會等都授予楊憲益榮譽會員或院士稱號。

2009年,中國翻譯協會授予楊憲益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這是當代中國翻譯界的最高榮譽獎項,僅季羨林、楊憲益二人獲得。

楊老也就在當年離世,說他們夫婦“幾乎翻譯了一部中國文學史”,當不爲過。事實上,今後或許再難以有人當得起這一榮譽稱號了。

一代巨匠楊憲益 第2張
  

一代才子

楊憲益一生,太多精彩,以下僅是略記點滴。

楊憲益出身望族,父親是天津中國銀行首任行長。他從小熟讀四書五經、詩詞文賦,12歲就寫出“乳燕剪殘紅杏雨,流鶯啼破綠楊煙”的詩句。又好讀老莊、筆記公案小說及武俠小說。13歲入天津新式教會學校,英籍教師均出自英國名牌大學。他晚年回憶說:“到了上高中時,我已能迅速閱讀英文書籍了。……通常我每天讀一至兩部,因此最著名的歐美小說家和詩人的作品我幾乎已經讀遍了。”19歲到倫敦,僅苦讀5個月,就通過牛津大學的拉丁文和希臘文專業筆試,進入牛津大學墨頓學院攻讀希臘和拉丁文的榮譽學位。

在牛津大學,楊憲益與英籍女生戴乃迭相戀,他爲了她轉讀英國文學;而她原攻讀法國語言文學,卻爲了他轉攻中國文學,是牛津大學取得漢學榮譽學位的第一人。

牛津大學畢業後,楊憲益拒絕了去哈佛大學任教的機會,決定回到戰亂中的祖國。理由很簡單:“因爲我是中國人,我根本就沒想過離開中國。”楊憲益晚年受訪時說。

1940年夫婦倆一起回到抗戰中的中國,在重慶、貴陽、成都等地任教,顛沛流離,生活困頓。1943年兩人進入重慶由梁實秋負責的國立編譯館,開始以英譯中國經典爲終身事業。1949年,兩人婉拒了時任國民黨教育次長杭立武的赴臺邀請。新中國成立後,夫婦倆應在北京主持外文出版社的劉尊棋安排,調入該社從事專業翻譯(按:1941年劉尊棋曾一度任新加坡《南洋商報》編輯主任,80年代末劉老曾率團訪問,筆者有幸在仁定巷報業中心參與接待)。

除翻譯了數以百計的中國文學經典,夫婦兩人還負責翻譯大量的領導指示與文件。“文 革”中遭誣入獄四年,出獄後夫婦兩人又全身心投入翻譯工作,翻譯名著積疊起來足與人身等高,是名副其實的“著作等身”。

一代巨匠楊憲益3

翻譯整個中國的楊憲益真實的最後十年

在我國的翻譯界,伉儷翻譯家有很多,例如錢鍾書和楊絳先生(兩位嚴格意義上不算專門的外文翻譯),巴金和蕭珊先生(主要是俄語翻譯)等等,其中的楊憲益和戴乃迭先生夫妻兩可謂是翻譯了整個中國的翻譯巨匠。

楊憲益先生在翻譯界非常德高望重,其翻譯的作品可以用著作等身來形容。不僅有《紅樓夢》、《儒林外史》等多部大部頭的中國名著,而且也有《奧德修紀》、《鳥》、《賣花女》、《地心遊記》等世界名著。他的翻譯風格是依託原文,在形式上自然順暢,他總是忠於原文,忠於作者的意圖,但也會考試翻譯的語言規範,避免出現尷尬的生搬硬套。

楊憲益先生的一生都在爲中國文化發聲,爲中國文化走向世界做出了非常重大的貢獻。其夫人戴乃迭在楊憲益的.翻譯生涯中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和影響。可以說,楊老的每一部作品都有其夫人戴乃迭的功勞。而他和夫人的跨國戀情,我覺得是真正的愛情。

他們在讀書時相戀,在國家最動亂的年代排除萬難毅然回到國內,不顧家人的百般阻撓,堅持結爲夫妻,並且相濡以沫,相互扶持一直都過了一生。他們的愛情不僅僅是愛得轟轟烈烈,更是在加入了異國文化差異、日常生活的瑣碎之後,還能相愛相守,終身爲所熱愛的事業默默奉獻,這纔是最爲難能可貴的。白首相約的愛情,終究是能經得起歲月洗禮的,終究是靈魂的共鳴和長久的陪伴。

一代巨匠楊憲益 第3張
  

《我的舅舅楊憲益》一書整體以日記的形式爲主,作者趙蘅將其舅舅楊憲益最後十年的真實情況描寫了出來。楊憲益在夫人戴乃迭去世之後的晚年時光,對世間的諸多事情的通透,對妻子的思念,對人生的回憶在書中一一展現了出來。

從書中也可以看出,楊憲益非常關心下一代成長,作者趙蘅是其妹妹趙苡的女兒,在作者的成長過程中,舅舅楊憲益不僅對其成長影響很大,同時也很關心和照顧其成長的經歷,她想要努力做的事情,楊老都會關注且予以支持和鼓勵。當然,在舅舅的影響下,趙蘅在自己所在的領域也取得了十分傲人的成就。人生漫漫,在一生中能遇到這樣一位良師益友,是不可多得的寶貴財富,珍惜且令人羨慕。

書中最後的附錄有楊憲益先生的手稿照片,也有楊先生本人回憶夫人戴乃迭的生平二三事。日記的形式是真實的存在,本身就給人很親切、舒適的感覺,讀來沒有負擔。真實的事件能將人完整和真實地呈現出來,自己感覺深入瞭解了楊憲益先生的晚年時光,就像也一直像作者一樣陪伴着他。這種閱讀體驗像是切身體會,親身經歷,真實不做作,在參與主人公的生活,喜歡這種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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