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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隨筆

父親的隨筆

在學習和工作的日常裏,大家都聽說過隨筆吧?有的可能還經常寫隨筆?隨筆通常指一種散文體裁,隨手筆錄,抒情、敘事或評論不拘,篇幅短小。想要學習寫隨筆嗎?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父親的隨筆,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父親的隨筆

父親的隨筆1

我野蠻的父親啊!我有一位“野蠻爸爸”,他對我的要求十分嚴格,希望我成爲“天之驕子”。假如我有什麼事沒做好,他那張慈祥的面孔會風雲突變,露出一雙十分可怕的小眼睛死死盯住我,令我十分害怕,此時的`我連忙站住了,就連大氣都不敢出,彷彿被孫悟空施了定神法一般,怕一不留神,爸爸發怒了,爸爸那狂人獨創的怒吼拳,就會向你左右開工,上打下踢的,防不勝防,那滋味可不好受。

不過,有了這樣一位“野蠻爸爸”,我養成了許多好習慣,誠實、善良、勤奮好學、不斤斤計較。

記得以前一年級剛開始,我數學成績不太好,經常被批評,爸爸爲了讓我學好數學,他不厭其煩地爲我講解試題,讓我認真聽課,使我每次考試都保持在前三名,期末考試經常拿滿分。

我這個人生性膽小,連甲蟲我都怕他三分。野蠻爸爸爲了讓我膽子大一些,用夾子夾住了蜈蚣的頭,讓我去摸蜈蚣的身體,說不摸就丟到我的衣服裏,沒辦法,我只好硬着頭皮去摸一下,剛剛摸到蜈蚣,蜈蚣突然動了一下,我嚇得猛地跳了起來,使勁的甩手。爸爸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我的心猛地一沉,哎,只好再向“虎山行了”,這次總算摸到了,萬事大吉,OK。

野蠻爸爸有時候也象小孩一樣,和我一起玩耍,那時他似乎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

有一次我和爸爸去游泳,剛剛游完泳,天公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烏雲籠罩着大地,只聽見雨聲一片,到處都擠滿了躲雨的人羣,當時我只穿了一件短袖,爸爸見狀把夾克脫了下來,披在我身上,自己只留下了一件汗衫,此時一股暖流涌向我心頭,我知道暖流是什麼了,就是偉大的父愛。

這就是我爸爸,一個名副其實的“野蠻爸爸“。

我野蠻的父親啊!

父親的隨筆2

還算平穩的九六年就這樣過去的,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個如同災難的九七年卻無情的襲擊了我家,生活之貧困是不言而喻。當年的雨水不好,再加上父母雙親的生病,讓我們這個六口之家幾乎無以維持生計!母親的胃病相當嚴重,父親患的確實脈管炎,聽有的人說脈管炎如果治不好是要鋸腿的,當時的我們是相當着急,兩人的醫療費用幾乎無力承擔,因爲那個時候父親的工價是每天十二元。

父親在做工的同時要隔三差五的抽時間和母親一起去縣人民醫院檢查,就連開的藥單子也是要帶回來,去鎮上的藥店配最便宜的藥品。我們當時比較小,自然也就沒有能體會到父母親心中的苦。因爲他們經常去醫院看病,家裏的一切就是交給我去做了,什麼洗衣服、做飯、做衛生就成了我的專職,父親品是最看不慣的就是我要偷懶的時候就將事情交代給弟弟們去做!也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是我喜歡烹飪的開始。

正由於父親病中,母親也不能下田地做事情,家裏種的幾畝田裏的稻子到了要收割的時候都沒人去管,就是後來我們兄弟幾個和父親的一個徒弟幫忙收割後遇到了下雨天我們也沒辦法去捆紮,然後就一堆一堆的堆在了田埂上,直至有的穀子發芽……父親託人收往打穀場後,這些摻雜着發芽了的穀粒是沒法去除的,就這樣這種穀子我們一吃就是半年。

九七年年底正是我們村裏電線線路大整改的.時候,村裏家家戶戶的進線和電錶都全部放在一個電錶箱裏,結束了一家屋裏一個電錶的時代,這樣更加使得抄電錶的人不用家家戶戶叫門,就在這個時候一件不愉快的事情至今還在我腦海裏迴盪,那就是當時的小組會計知道我家的情況,也知道我父母早出晚歸去看病,但是因爲到了電工們下班我家還沒人交錢,就毅然鎖上電錶箱,讓我家連續點了七天的蠟燭,這件事情直至父親瞑目我都沒說……

就在那個時候,家裏的錢幾乎所剩無幾,就連過年的年肉父母親都是因爲天天去醫院,沒時間定而差點全家人過年沒得肉吃,幸虧是村書記送來了八斤豬肉,那還是拿來抵父親的工錢的!六口人,八斤豬肉,一直到大年三十都沒有置辦一件像樣的年貨,更不談我夢寐以求的新衣服和兒時最喜歡玩的擦火炮!這個年我還是很滿足的過了,雖然放的鞭炮只有五千響,但是燒給祖人的錢卻是一摞一摞的。我們一家人圍坐在方桌邊,桌上擺的不是紅蘿蔔就是白蘿蔔,不是包菜就是紅菜薹,要麼就是藕和土豆,而且都是用大盤子裝的,雖然看不到什麼肉,但是這些看起來相當豐盛。

正所謂:家有餘糧年好過,贈人玫瑰手餘香!

父親的隨筆3

父親已經走了……

任勞任怨,勤勞淳樸,一生忙碌。父親,這是你的生命寫照!父親是個樸實憨厚的農民,地道的山裏人。據說少年時,由於家道中落,家境所困,不得不中途輟學,未能繼續唸完中學的時光,開始在大山的心懷耕耘與收穫;耕山,那種冷靜、從容和平淡,如山的品格,融入了與人爲善的人生態度。父親不善言笑,對孩子們很嚴厲。山中的歲月,苦難的日子,那年代,貧瘠的山地,稀疏的莊稼,靠着在生產隊賺工分,分口糧,遠遠未能在物質貧乏的時期,填滿兄弟姐妹的肚皮,印記中,總是在隊裏預先透支口糧,可依然僅僅是過着清苦的日子。

驚蟄一聲春雷響,遍地歌舞和風送。土地責任制的承包落戶,掀開了農民譜寫詩歌新的樂章。我敬仰的父親,秉承着大山的風格,執着山民的本色,漾開了山裏人憨厚的笑,披星戴月,扶犁荷鋤,吆喝牛們耕耘,拾着星光,撿着月影,開始編織生活七彩的夢……

少年,青澀的時光。窮家的孩子早當家,歸牧的笛聲,響在斑斕迷人的夕暉中,那是一幅濃烈的水彩畫;山中尋草莓、撿拾柴火的歡樂時光,影印在褪色的童年相冊裏,黑白的記憶;山泉飛鳴,夾在啁啾鳥語中,清涼沁滲入心,那是一幅意境深幽的山居清鳴圖;“築塘”捕魚摟蝦的愜意,摻和着歡跳的小溪水,盡情地暢想納百川的大海夢……

山油柑的甘醇,折射着喜悅的陽光……大山給予了無私的饋贈,家鄉山上,土生着油柑樹,攛滿了串串的.綠中泛白且閃光的亮澤。上山採摘油柑,既可以載到附近的鄰縣縣城去賣,又可從中享受收穫的喜悅。見着換回的一小撮錢,欣喜欲狂,可以補貼家用了,當錢交到父母的手上時,父親滄桑的臉龐,流露出憨厚的笑,心裏樂滋滋的,如自行車鈴鐺,快樂地響在泥土路上,一路飛揚。

後來,到山外上學。假期得回去幫着農忙,收割稻穀。烈日當空,晴空萬里無雲,七月流火,割不上幾壟稻穀,揮舞的鐮刀遲鈍了,腰也斷了,汗水攪拌上塵土、沙粒,滲流入肌膚。六月的天,七月的火。躬身揮舞鐮刀,腰痠腿重,直直腰,喘着氣,手心也被鐮把磨出了血泡。趁着直腰歇息,望着父親那黝黑的臉龐,我竟然無言無語,有什麼語言更能夠表達出我的感情呢?躬行歌者,肅然起敬,在靈魂深處,樹立起人生的標杆!

那年冬天,霜降吧,呼氣成煙,天氣格外冷。大山裏的綠樹,在北風的呼嘯中吱吱作響,索索抖抖,顫顫地抖擻在田園裏,播灑稻穀育苗。嶺南難得有霜降,單薄的我伴着父親,打下手,臉凍得發紫,哆嗦的小手似乎僵了,山風依然唱着歌,依稀見着呼出的熱氣,在父親鬍子茬上結了一層霜。我生疏且笨拙地聽着父親的指使,父親伸手摸着我的頭,滿目的深情……冷冷的天,迎着凜冽狂野的山風,在蜿蜒崎嶇的山泥路,踏上了回家歸途……

生活如酒,酒香溢滿屋,細心品斟,歲月如歌,酒香醇遠……

生活如茶,茶香飄滿屋,靜心品咂,時光似夢,茗香清遠……

父親喜歡小酒,喜歡斟酌,此時刻,遠遊的你,坐擁青山綠水,煮泉爲酒,抑或煮水爲茶,把盞酒盅杯鳴,聆聽鳥語花香,傾讀我懷念的美文。歲月的風霜,染白了鬢角,臉上塗滿滄桑,風裏來雨裏去,相濡以沫,我善良勤勞的母親,絮叨着遠去的父親,我沉默地聽着,聽着母親永遠的絮叨……

父愛如山,念父愛之深深,獨愴然而淚下!而今,走出那山那水,可誰能永遠走出大山生命的情懷、鄉土的情思、故土的情結?凌晨,聽着窗外朝陽裏淅淅瀝瀝的雨聲,長遊於青山綠水中的父愛,正如大南山的山茶一樣,清香四溢,清澈透明,醇香悠遠……澀中彌香,喉底滿腔,澤潤心肺,品之淡然卻深刻。

父愛如山厚重,父愛深遠寬廣,其實,父愛的深沉與厚重,就蘊涵在平淡如水中……

父親的隨筆4

父親離開我已經5個多月了。

父親是在去年10月21深夜兩點去世的。接到妹妹的電話,我極度悲痛,和先生一起連夜乘車趕回200裏外的家鄉。那個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風雨交加。老天也在爲我父親流淚嗎?

父親是一個很平凡的農民,他熱愛土地,總是不辭辛勞地勞作。父親幹農活有一種韌勁,如果幹不完他要做的活,他是不會回家吃飯的。不管是赤日炎炎的盛夏,還是寒風凜冽的嚴冬。

小時候,最開心的就是下雨天,父親不能下地幹活了,他就會給我們做好吃的,蒸包子、煎包子、包餃子、炸油饃等。所有的活他一個人全包下來,我們只等着父親做好了,把好吃的從廚房端到上房裏來。看着我們吃得很歡的樣子,父親非常高興。

春夏秋冬,一年到頭,父親基本沒有無事可做的時候。由於父母的辛勞,家裏雖然不富裕,但從來沒有向人借過錢,沒有捉襟見肘的時候。我們姊弟的學費總是交得很及時。

對於我們姊弟的學習,父母總是很支持。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每學期開學,父親都要趕着馬車拉着幾袋麥子送我上學。那麥子是向學生食堂交的,換了飯票給我用。記得一個冬天的週末,雪下得很大,厚厚的白雪覆蓋了道路,車輛不通,我無法回家了。第二天上午,雪依然在紛紛揚揚地下着。我正在教室裏學習,有同學告訴我有人找。我走到教室門口,只見父親正站教室前面的走廊裏,頭上身上都是白白的雪。我不知道父親是怎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這20多里路的。我急忙拍掉父親身上的雪,問父親,天氣這麼不好,您怎麼來學校了?父親從懷裏掏出一個藍格子的手絹,裏面包着一些錢和飯票,遞給我說:“你昨天沒回家,你娘不放心,讓我來看看。在學校裏要好好學習,別的都不用擔心!”說完,父親就轉身走了。天上的雪依然在紛紛揚揚地下着,凜冽的寒風不斷地掀起父親的衣角。看着父親的背影,我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一個勁地流着……

大學聯考失敗後,我很消沉。父親說:“你放假了,也該體驗一下生活了,和我一起趕集賣菜吧。”每天,天還是灰濛濛的,我們就起程了。當賣完菜回到家時,已經是萬家燈火。我知道,父親是要讓我明白,走什麼樣的人生道路,全要看我自己的選擇。當我後來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父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些年,弟弟經常出外打工,父親收拾莊稼,依然不肯落後於人家,他種的田裏,是不允許長一棵草的。父親愛土地,他說:“土地是莊稼人的命根子。沒了別的,人可以活,沒了地,種不出糧食,是會餓死人的。”

3年前,村裏有人去我家裏,說要買我家河邊的一塊地,用來挖沙子賣。一向和氣的'父親聽了竟然大發雷霆,拿起家裏的菜刀說:“你們光想着發財,好好的田地,都讓你們給糟蹋了,兒孫們將來吃什麼呀?!你們誰敢再說要買我的地去挖沙賣,我給你們拼了!”把那人給嚇跑了。

後來,地還是被賣了。春季的一天,當父親下地的時候,看到綠油油的麥田裏機器正轟鳴着,原本平整的麥田被挖了一個又一個深深的大坑,父親氣病了,爲此在醫院住了一週。

父親真的老了,變得脆弱了,像小孩子。每次我回去,臨走前,父親會把他種的最好的菜給我擇好了,要我帶着。我若嫌路遠菜重,不想帶,父親便會不高興,說:“坐車,累什麼呀。自己種的菜,吃着放心。”

在生命中的最後時光,大多時間被困在牀上的父親該是怎樣的無奈與無助!但他從來不說,就像他從來沒說過他多操勞多辛苦多累,他總認爲所有的擔子他都能夠抗得住。

父親走了,像一顆塵埃,歸於他勞作了一生的土地。他再也不用忍受疾病的痛苦了,只留給我無限的懷念與回憶。願父親安息。

父親的隨筆5

恰逢父親的生日又到了,我匆匆地趕回家鄉向他老人家祝壽。儘管父親提前給我打了電話,他說不讓我回來了,老人家說話的口氣很堅決,我理解父親,由於我們村子大,加上今年的天氣比往年熱,用電量猛增,老家這幾天老是停電,他怕我受熱,可我還是想回家看看。平日裏,雖然我所在的小城離家只有幾十里路程,由於工作等原因,一年也回不了幾趟老家,家鄉畢竟是我出生和成長的地方,是我心中難捨的情結,家裏還有老父親在,母親去世後,父親是我心頭唯一的牽掛。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很想見見父親,想和他拉拉家常裏短,想看看留守在家的他過得怎麼樣?心情好嗎?最重要的,還是想聽聽父親講述他的故事,任我百聽不厭的`故事。父親的故事,沒有別人口中三皇五帝的傳奇,狐仙鬼神的怪誕,織女牛郎的悲慼;也沒有三國中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義氣,水滸中一百零八將的沖天豪氣。父親的故事,平凡樸實無華,大多是他的人生經歷,和一些流逝歲月裏的隻言片語,卻是那樣吸引着我的心,那是父親人生的感悟和精神財富,我願意用一根生活的絲線把它串聯起來,當作我心中的珍寶,珍藏在我心的一角,激勵着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奮然前行。

我家的院落裏,散發着親情的氣息,勾起了我對過往的溫馨記憶。奶奶親手蒸的紅薯,玉米餅子的飯香味撲面而來,母親忙着爲我們姊妹幾個穿着衣服,父親打掃着院子裏的樹葉,唧唧的幾聲鳥鳴從耳際一掠而過,一股莫名的愁緒縈繞在我的心頭。如今,偌大的院子裏,只有我的父親和侄女一起生活着,我能做的也只有常回家看看,因爲我的父親在家,他在哪裏,家就永遠在那裏。悠悠的歲月,像一條奔涌的河流,匆匆而過,奶奶,母親的離世,帶走了我家往日的喧鬧聲,帶走了我的悲傷和憂愁,卻永遠帶不走我們一家人的骨肉親情,親人的思念與牽掛。

滄桑歲月中,父親的容顏已蒼老,皮膚粗糙的像枯樹皮,像童話世界裏描繪的樹爺爺一樣,經歷了風霜雨雪的磨礪,經受了歲月的洗禮,目光依舊是那樣的慈愛和安祥。在我的心裏,父親就是一本優秀的書,一頁一頁寫滿愛,字字句句總關情。曾有過心酸,痛苦和淚水,也有着歡笑,快樂和無邊的幸福。我願意用一生來傳承和品讀父親的故事,回味歲月留下的酸甜苦辣,和父親一起攜手迎接,走向更加美好的新生活。

父親的隨筆6

他受傷了,收棒子時從蹦蹦車上跳下來,心太急,腳下不穩,崴了腳。不能出門,甚至不能下牀,一日三餐要母親端到牀邊。

忽然閒下來,他急得抓耳撓腮,一天到晚不停地嘮叨:“這樣怎麼行?孩子上學要花錢,以後找工作結婚都要用錢,我不能老躺着!”

在牀上勉強躺了十一二天,他硬是下了地,一隻腳蹦着,硬是坐到了蹦蹦車駕駛座上。他似乎天生是個工作狂,一回到工作崗位,臉上的愁雲立即綻成了一朵朵燦爛的菊花。

看着他纏着繃帶的.腳,我實在放心不下,換了一身舊衣服,要和他一起出門。

他不肯,一個勁兒地嚷嚷:“這活兒又髒又累,小孩子哪受得了?再說了,被同學碰到多難爲情!”

母親不放心,安慰道:“孩子在家也是閒着,跟你一起出去,好歹有個照應,咱一家老小可都指着你呢。”

此時,我正放暑假,天天在家上網聊天,正閒得慌,便不由分說跳上了蹦蹦車。

父親的隨筆7

父親節這天,我決定給父親送上一份禮物,這份禮物的名字叫做“快樂”。

這天,我希望能夠用自己的雙手,用行動來回報我的父親。之前,父親就常說在家我是一個小懶蟲,那麼改變就從這一個父親節開始。我希望我的改變能夠給父親帶來快樂!

父親節恰好是在週末,於是在這個父親也在家的週末,我起了一個大早。起牀後的我,立馬就將自己收拾好。然後,我打算在這個清晨給我的父親煮一碗麪條,並且還要煎上兩個荷包蛋。我興致沖沖的來到了廚房,然後就開始我的行動了。

母親是在我起牀後不久起牀的,聽到廚房裏的動靜,母親走了來。當母親看着我在廚房裏有模有樣的忙活的`時候,可是吃驚了不少。“噓~”注意到外面的母親,我立馬噓了一聲,我可不喜歡母親驚奇的叫喚起來,母親的大嗓門可是會將父親叫醒的。而我是希望我將麪條煮的差不多後去叫父親起牀,然後在父親吃麪條的時候,讓父親猜猜今早的早餐是誰做的?

母親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雖然沒有出聲,但是母親臉上的表情可歡雀了。事情一直在按照着我的計劃進行着,最終起牀後的父親坐到了餐桌上。

“這麪條味道不錯,誰做的?”父親吃了幾口麪條後,還不等我發問,就已經主動詢問了。我聽着父親的話,心裏竊喜。然後我在父親的目光下挺直了身,接着伸出手指了指我自己。那一瞬間,我看到了父親眼底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好似父親早就知道這碗麪是我做的了。

“爸爸,父親節快樂!”最後的最後,我給父親送上了我的祝福。我希望父親每天都能夠幸福快樂,並且身體健康

父親的隨筆8

一百多年前,在中國秦嶺山麓一處偏僻的土地上,有那麼一戶家庭倔強地生長着。這一戶,在第一代有序的繁衍出七位子女。子皆健壯勇武,女皆樸素大方。他們依照傳統的步驟成長、結婚、育子,然後逐漸老去。他們既沒有崇高的生活理想,也沒有別出心裁與衆不同的生活步驟。其中就有那麼一位略微顯得不同的人,他既是家族中的第三代,也是家脈中的第一代獨子。爲了避免家單力薄的傳統,在結婚的早年幾乎年年生育,然而僅有一位男孩存活,其他的都是女孩。這僅有的男孩就成了家族中第四代和第二代孫輩。他就是我的爺爺。

我並未見過爺爺,因爲我出生的時候他已經故去多年。但隨着時光的推移,他的形象像朋友一樣逐漸清晰,而且還有那麼幾分傳奇色彩。爺爺出生於公元一九零二年,在兵荒馬亂的年月,他參過軍,打過仗,經歷過生與死的洗禮。然而不幸的是,在西安的某次戰役中,在城牆上守備的他被墜落在城牆腳下的炮彈振摔了下去。這件事直接導致了他的退役,經過了三四年的調理,他的身體恢復了一些,走路拄柺杖沒有問題,體力活是幹不了了。這時,三十多歲的他依靠着自己並不多的知識,開始爲當地孩子做啓蒙老師,加上退伍的一些補助,生活上還算優裕。不久,就有人介紹給他了鄰村的女子,倆人相互看着順眼就結了婚。一年後,第一個女孩降生了。老人並不相信單傳的邪門,卻禁不住妻子的自責和愧疚,再次讓她懷孕了。這次依然是女孩,而且並沒有保住,衰弱的妻子在生育後的大出血中不治身亡。臨走的時候,妻子對他說:對不起啊,我沒用……他幾乎崩潰了。這時民國晚期的事情。

爺爺養着大媽,雖然並不算容易,但十幾年就那麼輕易地熬過去,直到女孩讀過一點兒書之後在十八歲左右把自己嫁掉,爺爺的生活再次恢復到孤身一人。年近五六十的他精神依舊矍鑠,但是畢竟有幾許孤獨。雖然他表面上享受着晚輩無微不至的關懷,而且有聰明的侄子表示願意爲他養老送終。他在半呆半裝的狀態下把自己存下的數百隻銀洋,以及家裏的鐵器送給了他們。晚輩並不罷手,幾番勸慰之後,把家中所剩無幾的餘糧分走。不大的房屋,只剩下幾隻不能挪動的柱子,來串門的人也少了。這時候,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他開始把人堵在門外,堅強的對鄰居說:別拿了,我的家還要留給兒子孫子!旁人就一陣冷笑:切,連兒子都沒有還談孫子。真笑死人了。

然而,當一個四十來歲的從甘肅來的中年婦女拖着一女兩男來到這個村莊的時候,爺爺的命運中真的發生了轉機。這位身材飽滿而且精明幹練的女人,因爲丈夫被送進了監獄而舉家逃難。然而,在當時的條件下,幾乎沒有人歡迎這樣不知底細而且拖累頻仍的人。或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她們一行四人從秦安縣一路顛沛,跨過了省,越過了數十個村落。已經流浪了十多個月了,她不願再走,她的孩子們也不願意。過鳳村,就是她發現的天然的避難場所。這裏山水依傍相映、茂林修竹盤踞,人煙雜置,如果能安身立命也算是不錯的選擇,可是她真的沒有把握在這裏紮根下去。作爲一個女人,她很難搞定這偏僻地方的領導們。如果用身體,這不但侮辱了她的靈魂,也會影響到別人的前途。沒有人會那麼傻的。她於是和孩子們晚上躲在近山的狼洞裏,白天下山向村民討要些吃的。但這畢竟不是長久的辦法,而且大家的生活也挺緊巴,也沒有多少餘糧。這情況她很清楚,也自然不願意第二次麻煩鄉親。於是不幾日,她就借無可借,滿目蒼茫。

這時,撐着柺杖上山的男人,一步一挪地接近她們的“屋”。她望見了他,想起了什麼,居然感覺臉上有熱熱的東西淌下來。他也看見了她,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只說: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吧!走,去家去吃些。

女人像得了特赦令一樣,拉着孩子們依次喊:謝謝老叔,然後下山。

這頓飯很普通,洋芋湯拌苞米麪疙瘩,飯上還漂浮着幾星油花子。顯然是男人比較用心的水平,但是沒有鹽。十一歲的大孩子吃完,砸吧着嘴巴對着女人還嚷着要,被女人大聲地喝退。其他的孩子,也就不敢再吱聲。女人飯吃得很慢,邊吃淚花子邊流。她不急着去擦拭,任憑着水滴進飯裏。一滴,一滴……七八歲的的女兒撫着她的肩膀,傻傻的問:媽,眼淚好吃嗎?

女人不說話,手中的自制鮮竹筷往嘴裏撥上兩口,繼續沉默。

就吃個飯麼,至於這樣不?男人恨恨地說,不想吃就給我滾走。這話像個定音錘,女人伸出袖臂擦掉了眼淚,三下五除二就把飯喋了個精光。然後徑自走到後鍋,給孩子添了飯,開始洗鍋。鍋沿上多年沒有乾淨的飯茄,在她熟絡的鍋巾揮動下消失一空。她像收拾着自家的東西一樣,把碗筷一一放置好。然後,攬着孩子在大門口站定,望着有點兒駝背的男人。他的臉上像被石頭劃出的一道道凹槽,在陽光下時隱時現。

你們吃完了就走,站在門口像什麼話?男人聲音很大,嚇得男孩緊鎖着眉頭,拉住媽媽的衣襟,女孩則乾脆躲進女人的衣兜底下。

我,我們,可以給你幫忙做工麼?我什麼都能幹好,孩子也很懂事,不會給您添麻煩的。女人囁嚅着聲音,卻並不慌張。之前的經歷和今天的遭遇讓她認定這是一個良心好男人,而且看來他家裏沒有其他人。第一次在這家討飯的時候,男人就沒有給她冷飯,反而讓她就着家裏的黑麩面自己做了一些麥餅,那熱突突的糧食香味讓她記住了這個男人。這一次,這樣的香熱飯也滿足了孩子的味覺,這可是一個多月來第一次讓孩子吃飽飯。這時,望着這黑洞洞的屋子,她多麼想留下來,這樣孩子們就都能吃飽飯了,而且她也可以服侍照料他。她覺得,雖然自己也許對不起尚在監獄裏的男人,但是她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幾個孩子。多少年之後,就算他知道了自己這樣的處境,也該會原諒自己的。

胡說什麼!男人厲聲喝止她的話,甩出柺杖,作勢要趕她們出門。小孩子們迎風而逃,她卻不動彈,一任着硬棒揮到身邊。她想:就打上我吧,或者……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她睜開了眼睛,看見那個男人手撐持着身子,呼呼的喘着氣。

就讓我服侍你吧,大哥,我可以照顧你的身體。她上前一步,手握住柺杖,握緊男人的胳膊。男人敏捷的甩開胳膊,說:我身體棒得很,不需要人服侍。她聽得很清晰,男人溫柔了一些,感覺到一座冰山將要被融化。

你走吧!他揮了揮柺杖,對孩子們說:把你們的媽媽拉走,附近有個麥秸棚,住那裏會暖和些。他沒有笑,孩子順從的拉着她走了。

秦嶺山區漫長的冬天一步步的來了,山上的葉子就只剩下松柏枝還強裝着溫暖,小河的水逐漸封凍,在冬至到來前後會披上完整的冰甲層,魚和水蟲將無以遁形,這個半原始的社會像要開始一場嚴酷的戰鬥。

在麥秸堆住了三四天了,隨着溫度的逐漸降低。孩子們的單衫將難以抵擋寒風的侵襲,她知道這個冬天將是最難以熬過的季節。雖然那個男人給孩子送了幾件厚實的棉衣,但這幾乎不起什麼作用,而且還是女式的舊夾襖,如果在家裏,她只需要幾步針線就可以把那老舊的花拆掉,兒子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穿出去。這些天,她還是蹭到男人家去吃飯。男人的臉色依舊鐵青,不多言語。每當她望着他的時候,就覺得有種親切的靦腆浮現在心頭。雖然他們的交流依然十分有限。她擡頭望着巍峨的羣山,想象着自己就和山中的羚牛一樣,呵護着自己的孩子,哪怕受盡苦痛也不回頭。雖然她並沒有去過山巔。這天,她打定了一個主意。

這幾天,每當她拖着孩子往那男人家趕,就聽見有人指指點點的在背後議論什麼。當她回過頭去,就看見兩張湊巧扭過去的臉,通過背影,她大抵認出那兩個人。他們,是爲數不多的從不施助她吃的的人,有一次小妹不知輕重的走進他家,然後被一盆冷冷的髒水甩到身上。從麥秸堆到男人家要經過三戶人家,這幾戶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一眼她,然後像步兵一樣,正經地走遠開。他們在說什麼她並不知道,但隱隱約約,她感覺到了什麼,她大概猜出了什麼。管他呢?過我的日子要緊。

男人並不表現出高興或者厭煩,只是菜飯的品質直線性下滑,這兩天似乎只能吃到窩頭。但是,孩子依然吃得起勁,而且一個勁兒對女人說:媽媽,真香。女人微微一笑,大膽着站起來,走到男人的糧食櫃,伸脖子望去:好傢伙,五斗包穀,一小堆小麥。偌大的櫃子,糧食顯得侷促。這個堅強的女人,又再一次感覺到眼熱。

吃完飯,她照舊帶着孩子回到麥秸堆。卻忍不住趁着四下無人,帶着孩子在荒廢的.山地上摘到了一大抱野菜、幾株大蘑菇、幾朵木耳。並且趁着天黑之前,放在了男人家門口。

在這天晚上,十點鐘左右的光景,女人帶着孩子走到了男人家門前。這是依然寒冷的一個夜晚,風吹過來,讓人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孩子們不敢言語,一是因爲媽媽的叮囑,二也是因爲怕。至於怕什麼,他們什麼都怕。

男人的大門早已經閉上,一盞昏暗的的清油燈微弱的亮着。女人在叩門不見響應後,發動孩子喊:叔,叔,開門。孩子們的聲音不響亮,卻有效的透過塑料紙做的窗眼傳了進去。幾分鐘後,門吱呀一聲開了。

第二年的秋天,我的父親在多人的注目下,在他母親的幾度昏厥和掙扎之後,降臨到這個寒冷的時節。與其他哥哥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受到寒冷的叨擾,而且平穩的活了下來。他中年的母親用並不豐滿的乳房哺育了他的生活,從這時開始直到十歲,他過着有哥哥姐姐關懷,父母細心呵護的美好時光。只是當他懂得簡單的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媽媽還算年輕,但爸爸是那麼蒼老,而哥哥姐姐是那麼拘謹。

在父親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生養他的女人,在全村人的冷眼和熱諷裏,在自己孩子的不解中,在沒有任何人的祝福下,和男人舉行了只有幾人參加的婚禮。男人穿着古舊卻乾淨的衣服,女人穿着粗製的大紅夾襖,在冬日難得的暖陽下走進了婚姻殿堂。這新的婚姻殿堂,其實就是在房間西角落,重新用土磚砌成的炕,外面用新木結成的擋風、擋視線的“牆”。當他們進入洞房後,孩子們隔着木頭縫隙就可以看見裏面的全部事物。不過,他們並不敢跨越這雷池一步。他們只是趁着人羣散去後,在木櫥櫃的裏面找到幾個蓼花糖,規矩的躺在炕沿上連吃帶舔的享受一通,連手上的芝麻粒都不放過一顆。

從這時起,女人就成了家裏的主人。她代表着年邁的男人,下地集體幹活、上山採野菜,洗涮家裏的所有贓物。不幾天,幾十年不變的環境變得一塵不染。大男孩也跟着女人下地幹活,這樣,他們四個月分配到的糧食可以整整吃一年。只是生養那最小的孩子耽擱了她一些時光。她多麼想給他生個男孩子,他也希望是個男伢子,果然衆望所歸。女人哺育着孩子,老二也可以下地跟着老大幹活了,家境終歸是越來越好了一些。

一些覬覦老男人家產的人早經過幾次勾鬥敗下陣去,女人在這個家的地位日漸穩固。小子的身體也一天天壯實。她想象着自己終將在把孩子生養成年後,陪伴着這位老男人先後死去。然而,在小孩子五歲的時候,一位穿着規矩中山服的男人摸訪上門,正在餵雞的女人看見他,忽然驚叫了一聲,盆子摔到地上,啪啦一聲摔得稀碎。

她帶着自己的孩子隨着男人,離開了居住五年的家。她望着站在門口呆呆發愣的小孩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第二年的春天,這中年女人終於不能放下心頭的骨肉,來到了這裏。見到了自己的孩子,也見到了那男人。一年多不見,他顯得蒼老了許多,一個眼睛幾乎要瞎了。孩子呆呆地望着她,許久,才支吾出一句:媽媽!

這個媽媽這次穿得很漂亮,一點不像在這家時的樣子。孩子摸着新花的布料,拿在手中仔細的望着。他看見女人以嚴肅和略帶着哭泣的腔調和老爸爸說着什麼,好像是關於自己的。不一會兒,女人就走到他的跟前,伸手遞給他一顆白的印有兔子的東西,他不敢接。她熟練地幫他打開,塞進他稚嫩的口中。

第二天,他在老爸爸的叮囑下,跟隨着媽媽。聽說要去一個陌生的家,他想着新奇,又怕離開老爸爸。終於在他的鼓勵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聽說要乘坐火車,汽車,經歷一天一夜才能到的地方。

起初,他過得還算滿意,這個新家不但很溫暖,而且還見到了哥哥姐姐,那個略顯年輕的男人對自己也不錯。白天還好,晚上就像沒有呵護的小鳥,但是,晚上見不到老爸爸,媽媽也不陪他了,這就讓他十分傷心,他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來天,她再次乘着火車、汽車把他送回了家。他望着在家裏拄着柺杖盤桓的男人,終於十分哀傷的哭泣。到底爲了什麼,他分不清楚。

在爸爸十七八歲的時候,終於見到了住在家裏的漂亮小女子。這個小女子有着俊俏的臉龐,炯炯閃爍的眼睛。每當他捕捉到那雙明媚的眸子時,心情就像小鹿一樣衝撞着自己的心靈。雖然,他只依稀知道她的名字,在幾年前見過一次面,但和她真得沒有什麼交往。她怎麼就來到了家裏?

在爸爸十三歲的時候,他被自己年邁的父親拖着身子,半拉着來到位於赤水峪口的一戶人家。這裏人真多,老父親就和那一位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老人手攀手交談着什麼。之後,他被引着見到了幾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孩子。其中一個大約一米五幾,看見他頭也不回的走開了,留下一對黑油油的辮子。當時老父親告訴他她的名字,他現在居然還記得。他不知道,這是老父親特意安排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期望自己的兒子能和對面的兩個女娃子中一個成親。這時,最成熟的女孩子已然明瞭了自己家長的用心,羞怯地離開了。

這時的女孩子顯然不懂得反抗和逃避,更少有不聽父母話的孩子。假如有,那也只是不懂事的壞蛋。這個女孩子顯然是溫順的乖孩子。十九歲那年,爺爺叫她過河去隔壁村子,她也就沒有多想,徑自跨過大河,歡快的樣子。

牀上躺着那位鬍子很長的虛弱老人,在輕柔的調子裏告訴她:不要拘束,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這反而讓她感到不自然。他讓她做一份雞蛋掛麪,他要吃。她就聽話的,像在自己家裏一樣熟絡,一會兒就乘上了熱騰騰騰騰的面飯。他吃了一口,忍不住捂着胸口吐了出來。她趕忙去捶背。緩和了一會兒,老人支撐着身子起來,邊吃邊流淚,他說:謝謝你閨女,我在臨走之前能吃到兒媳婦兒的一頓面,值了……

“在那個比今年冬天冷幾倍的季節,你的媽媽帶着你那同母異父的哥哥姐姐,愣是站在大門口上,叫孩子們給我下跪,求我收留下他們。起先我並不同意,因爲這對於我這老頭就不是好事兒,我也不想落下個欺負婦女的壞名,我只想去幫幫他們,我沒想要其他啥。她拖兒帶女的,又背井離鄉,一個女人不容易,雖然我不曾和她有什麼交集,我願意施捨我所能給與的。後來她跪下來,說願意照顧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剛剛的好,當然不用她照顧了。照顧她的孩子才差不多,可是我並不確定能養活他們多久……後來,你媽媽告訴我,要爲我生個男娃娃,我的心就鬆動了。你要知道,咱們大藺家到我已經兩代單傳,我真不希望在我這裏斷了香火。我心軟了。這時,孩子忽然叫我“爸、爸”的,我當時就哭了,這是我當着他們母子第一次露軟……”

“你要記得我的話,給我們大藺家多生幾個男伢子,靈子,我代表幾代祖宗感謝你了。你比大超大些,而且是家裏的老大。大超被我溺愛慣了,這輩子你要多擔待些。對他不要太計較,兩個人過日子,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就能過好。你要記得爸的話啊!”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似乎還並不明瞭,嶄新的生活列車將要向她駛來。不管她懂不懂,少女時代就這樣離她而去。

這個家庭,不幾年真的就有兩個帶把的孩子降生了。

父親的隨筆9

屋裏靜靜的,牆上的掛鐘在有節奏地嘀嗒··嘀嗒着,彷彿在替父親述說着過去的歷史。

老人側過頭用柔弱的眼光斜視了一下窗戶,顫抖地問我:“現···現在··幾點了?”我輕輕地俯在父親耳邊告訴他:“快3點啦。您有什麼事嗎?”“哦。”過了很長一陣,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唉···20多天躺在這裏不能動彈了,讓你們費心啦,我這啥時候是個頭啊”。這時的父親眼睛又一次溼潤了。我忙接過他的話“我們都沒事,只要您舒服點我們心裏就高興”,“我這一輩子是不會舒服啦,這幾天渾身肉痛啊,麻煩着呢,會給你們出很多難題的。”的確,父親這幾天更憔悴啦,就連很簡單的一個翻身動作都是相當困難的,從昨天(9號)開始又逐漸向大小便不能自理髮展,身邊沒人陪護着實不行啦。

下午晚些時候,我在外屋與母親商量做些柔軟的墊子給父親身下墊着,以防涅破身子,另外想想在炕上大小便看有什麼更好一點的解決辦法,畢竟母親有過伺候外公的經驗啊。病人的'心在這個時候是特別脆弱的,但又比較耿直。可能是我與母親的交談被裏屋的父親隱約聽見了,他怕給我們增加負擔,晚上說什麼也不肯進食啦,一個勁地說不想吃,與前日表現極不一樣,這怎麼能行呢。我琢磨着父親還是思想上有問題啦,於是我坐在他身邊,耐心開導他:“您的給我們打打精神啊,在思想上可別有任何負擔啊,不能說因爲大小便不方便就不吃不喝,這樣您的身子垮得更快啊,況且您都這般年齡了,就是好人躺上這麼長時間也會出問題的,咱們得好好配合啊,可不能真的給我們出難題呀,如果您繼續這樣那就是對我們的不尊重吶,咱們不是有個約定嘛,要相互尊重的,我們正在爲您的不方便想辦法啊。”在我的勸說與開導下,老人還是很不情願地在斷斷續續中喝了一袋奶,但是中間確有幾次欲嘔的表現。

父親就是這樣一位可親可愛的人,他一輩子都不願意麻煩別人,在自己不能料理自己,最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想到的還是不給別人添麻煩,出難題,可是他哪知道不吃不喝恰恰給我們出了道最難的題啊!

父親的隨筆10

今天是父親節,一個總是被我無視甚至遺忘的日子。我不喜歡過這個節日,僅僅只是覺得沒有意義。對於我來說,那些肉麻的話我始終說不出口,那些暖心的舉動我永遠不會做。哪怕是默默的爲他買一份禮物放在枕邊,然後離去而假裝不知道。爲什麼?因爲我們都認爲我們長大了。

我還曾記得小時候的自己,那時父親還很年輕,一個頗爲帥氣的小夥子。他很疼我,總是將我高高舉起,隨着我一起尖叫;總是用還未刮的鬍鬚磨着我的臉,看着我一臉嫌棄的把他推開;總是抱着我坐在冷冰冰的磚上,看着不符合他的年齡的《喜羊羊與灰太狼》;總是笑着看我唱着兩隻老虎,然後爲我鼓掌……

當時的父親節,老師佈置了一個特別的作業,回家之後給爸爸一個擁抱,然後說一聲“爸爸,我愛你!”於是,我記得回到家後,我撲進了父親的懷裏,“吧咋”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奶裏奶氣的說着“爸爸,我愛你!”一點也不羞澀,自然而然的。父親將我抱着懷裏,傻傻的笑着,也不說什麼。

現在,我一致的認爲我長大了,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做主,不再依賴父母了。我對他們漸漸產生了疏離感,更多的只有他們的`數落,我也不應,當作沒聽見。忘記了是他們含辛茹苦的將我養大,供我讀書上學。他們爲我做過的,遠遠比我所知道的還要多得多。

音樂課上,音樂老師給我們賞析了兩首新歌,然後點開了酷我音樂。只見音樂老師在搜索框了打入了兩個字——父親。音樂響起,那是龔玥演唱的父親。我們全班跟着音樂唱起,有的只是在玩戲,有的只是敷衍老師,但更多的人是在認真的唱着這首我們從小聽到大,卻從未給父親唱過的歌頌父親的歌。

後來,又播放了兩首歌,筷子兄弟的父親和父親的散文詩。我跟着音樂緩緩地哼着,看着樸素的歌詞,回想起父親爲我做過的一切,鼻子一酸,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

何時開始,我們小時候輕而易舉就能做出的舉動,現在卻成了羞澀、膽怯與不屑。

父親的隨筆11

前些時,參加了朋友女兒的一場婚禮,感想頗多。婚禮辦的很隆重,參加過後多多少少有一些傷感。

當新娘的父親陪同自己的女兒,準備把養育了多年的女兒交給新郎的時候,我看見新娘的父親,一隻手摟着自己的女兒,一隻手垂直彎曲着,顫抖着,眼淚早已悄然溢出。那一刻,我的心也被感動着,糾結着。我深深知道,作爲女方的父母,還是會爲自己的女兒能順利的走到婚禮的殿堂而感到開心,感到幸福的。但是,就在這一刻,作爲女方的'父母,他們的思緒也是萬千的,太多的話太多的感想,表達的方式,或許,只是有意識的摟摟孩子,握一下孩子的手,微笑的臉上,伴隨着淚水。

俗話說的好:兒大當婚,女大當嫁。結婚,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然而兒子娶媳婦和嫁女兒,爲什麼,這做父母的,內心感覺就是有點不一樣?

正常情況下,男方父母,總是很開心的面孔,而女方父母,雖然臉上也是掛着笑容,但,笑容裏更多的還包含着不捨,包含着太多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情懷。

突然想到今年的10月4日女兒也要舉行婚禮,我們也會用這樣的方式,把心愛的女兒交到她心愛的男人手中,希望他也能似我們父母一樣疼愛她、關心她、理解她、包容她。同時也更希望女兒也做到寬容、孝順、支持。希望她們能相濡以沫。我想對女婿說的是:謝謝你愛上我的女兒。希望你們能一如既往地相愛,白頭偕老,恩愛一生。

父親的隨筆12

結婚後,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久了,難免會因爲一些雞零狗碎的瑣事,發生爭吵。

老婆大人恰巧是個愛鑽牛角尖、特軸擰的人,常常會因爲屁大點兒事,便與我喋喋不休、沒完沒了。

有一次,忙了一天的我剛回到家中,便聽到她對着孩子在大聲訓斥。孩子一見到我,便立馬撲到了我的懷裏,委屈的一直抽泣不止。

她倒好,緊跟着便趕了過來,二話不說,一把便將孩子從我的懷裏拎了出去,照着屁股又是狠狠的兩巴掌,把孩子當時打得嗷嗷直叫。

我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說了她幾句。這下可好,彷彿是捅了馬蜂窩,接下來,她便把所有的火氣,一股腦的全都撒向了我。

說實在,其實我挺能忍的,因爲父親曾經告誡過我。可我越是忍讓,她越是登鼻子上臉,當着孩子的面,什麼難聽的話都敢說出口。她可真是沒拿我當外人,一個勁兒的數落。

人的容忍終歸是有限度的,可盡的忍讓只會讓自己最終暴發。由於一時沒能忍住,我便像她教訓孩子似的`教育了她一通,照着她的屁股也同樣來了兩下。

可當冷靜下來後,爲時已晚。她理所當然地跑去了我父母那兒,又添油加醋地訴苦了一番,說我怎樣怎樣的欺負她。

我會受到怎樣的懲罰?當時的心裏確實有些忐忑。事實上,父親還是比較同情我的,對我的說話語氣還算委婉,主要是有她在,條件所逼有時也得適當地裝裝樣子。

父親說,你是個男人,再怎麼着也不能打女人。夫妻倆出現矛盾時,動武能解決問題嗎?記住了孩子,男人欺負女人是本能,男人讓着女人才叫本事。

父親的話,當時聽着未免覺得有些深奧,也可能是自己神經確實繃得太緊,竟一時沒聽懂,但後來參悟了一番,還的確是有些道理。

薑還是老的辣,不服不行。要想家庭和睦,要想婚姻持久,必須得時時遷就,還得知錯就改,及時承認錯誤。家和才能萬事興,的確是亙古不變的大道理。

父親的隨筆13

父親一生只照過兩次相,並且也只留下了兩張照片,一張半身照和一張全身照。半身照是他20多歲時在焦作的一個國營農場工作時照的,全身照則是他30多歲時和我的奶奶、母親、姐姐四人照的“全家福”。據母親說,這張“全家福”是因爲叔叔才照的。那年,叔叔在廣州某部當海軍,因爲想家,寫信催要照片,於是,父親、母親、奶奶、姐姐便合照了這張“全家福”。當時因爲家裏沒錢,父親是事先挑了兩筐蘿蔔到集上賣,用所得到的錢照的相。在那個年代,照相對於家鄉貧窮的農民來說要算是很奢侈的事情。

遺憾的是,父親的那張半身照讓我給遺失了;而那張“全家福”照片二哥保存時又不慎讓雨水淋溼,後來掉色,奶奶、母親、姐姐的形象都不明顯了,惟獨父親的形象比較明顯,雖明顯也只是相對而言,如果在微機上放大,就會發現父親形象的臉部顏色也掉得斑斑駁駁,僅僅能看清輪廓,但已算是很清楚了。

父親生前誰也沒有想到要保存他的照片,他去世後,我們纔想到要保存他的照片,無奈已經太晚了。在上世紀五、六、七十年代,由於我們家裏異常貧窮,作爲世代靠土地爲生的父親當然沒有照相這個閒情逸致,除非是非照不可了。

父親去世的太早了。父親是1983年去世的,終年53歲。我們家的生活條件也就是從當時纔開始好轉的,不幸的是父親卻悄無聲息地離我們而去了。當年,我便離開家鄉,投奔遠在新疆的姨母來了。

在離開故鄉20年的時光裏,我無時不刻地都在惦記着父親的照片,因爲我童年在故鄉時就知道父親有兩張照片,料想肯定有人保存。事實上,父親的兩張照片是保存下來了,但是沒有一張是完好的。然而,當我見到這兩張殘缺不全的照片時也已到了1997年。這年,二哥和母親來新疆看我,閒談中,我提及了父親的那兩張照片,使人感到驚異的是,二哥跟我想到了一塊兒了,他當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紙包,從裏面抖落出來兩張發黃的兩張照片,這便是我朝暮惦記已久的父親的照片,遺憾的是那張半身照片的關鍵部位,也就是父親的一個眼角的顏色掉完了。另一張照片,即那張“全家福”,在我的印象當中,照片的前排,是奶奶坐在一個高凳上,我四、五歲的姐姐交叉着腿,倚靠在奶奶的身上,後排左側站着母親,右側站着父親,而時至今日,在這張“全家福”上,奶奶、母親及我姐姐的形象,還有那身後的佈景的顏色都掉光了,只留下了父親還只是大半身的形象。在我唏噓感嘆之餘,還是跟二哥商量着如何加工或翻拍父親的這張照片。

父親去世時,我已經10幾歲了,因此我對父親30多歲時和家人照的“全家福”時的形象是比較認可的.,因爲父親去世時是53歲,父親30多歲時的樣子和他53歲時的樣子變化不大。而父親那張半身照片是他20多歲年時照的,顯得很年輕,當時我還沒出生,所以對父親的這張照片感到很陌生,於是便和二哥決定加工父親在“全家福”上的那張照片。爲了加工這張照片,我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爲何要加工父親的照片,還真有一些原因呢!爺爺和奶奶便一生中沒有留下一張照片,好在奶奶去世時我已五、六歲,奶奶的形象永遠印在了我的腦海裏,而爺爺去世時我還沒出生,爺爺在我的心目中一點形象也沒有,使我終身感到遺憾。我之所以加工父親僅存的照片,就是不願意讓他的孫輩們連他是個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據母親說,我二哥的長子鵬飛剛懂事時問他的爸爸說人家都有爺爺我爲啥沒有爺爺,二哥不能自圓其說,於是便將他帶到父親的墳前,用手指着墳墓說這就是你的爺爺。

二哥說父親留下的照片實在是太不清楚了,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給子女們看,惟恐破壞父親在後輩們心目中的形象。我聽後心裏很是不舒服,決定一定要加工出來這張照片。

一天,我和二哥來到在烏魯木齊市新華南路附近開照相館的朋友那裏,將父親的那張被雨水淋過的照片拿出來給朋友看,他無奈地搖搖頭說翻拍不出來了,當時我頓然感到頭頂上像被誰澆了一盆涼水。不過,他建議我到北門附近找個會畫像的照此畫一張,然後再翻拍。在朋友的指點下,我和二哥來到北門,找到了一個專門畫遺像的老先生,付了120元錢,讓他照父親的那張照片畫了一張。父親本來是很瘦削的形象,他卻畫的比較胖。天快黑了,看着老先生塗塗抹抹的,將近兩個小時,老先生的眼睛不好使,他不時用一面玻璃放大鏡照着父親這張二寸寬的合影照上的指甲蓋大小的形象,我很難爲情,只好就此算完工。此後,我將這價值120元的並不滿意的畫像讓朋友以每張6元的價格進行了翻拍,然後讓二哥將翻拍的四張父親的照片帶回了家鄉。在二哥回家鄉之前,我給他說,日後有時間,再找地方加工父親的照片。

轉瞬到了20xx年,因爲先前我對那老先生所畫的父親的畫像並不十分滿意,所以我決定再試圖找人進行加工。聽說五一商場有電腦加工照片的,我找到後,人家說50元一張,我說無所謂,只要加工好,怎料出來後一點都不清晰,根本無法翻拍。後又聽說新疆飯店附近有個照相館能加工照片,我找到後,看到加工照片的是一位大約有四十多歲的女同志,她用鉛筆在父親的這張不太太清楚的照片上描了幾下,說不敢保證加工好。當時我這樣想,諾大的烏魯木齊難道就沒有一家照相館能加工好這張照片的?在一個星期天的上午,我又來到了新疆日報社圖片社,將所要加工的照片遞上去,人家說一個星期後來取。一個星期後,我前去取照片,不料人家說不好加工,並將預付的50元錢及所要加工的照片原樣歸還給我。回到家後,我很不甘心。又是一個星期過後,在鐵路局附近的一家名字叫做“紅綠藍”攝影部的推薦下,我來到了地處南門附近的“紅綠藍”攝影部分部,一位三十多歲的先生在電腦上精心畫描,不多時,父親的形象出來了,雖仍不十分理想,但比先前加工出來的好多了。這樣,在表示感謝之後,我即刻付了50元的照片加工費,將這位先生加工出來的父親照片帶回了家。此後,我將父親的這張照片讓人翻拍了五張。經過加工並翻拍後的父親巴掌大的照片,終於了卻了我多少年的心願。

20xx年5月,我回到了闊別了19年的故鄉,給故鄉的親人帶去了多少年沒有見過的父親的照片,使父親真實的形象永遠留在從未見過父親的後輩們的心中。

父親的隨筆14

窗外一陣哭嚎,擾亂了我的心。

在急診室門口常有這樣的悲慟。經常有一些突如其來的災禍,瞬間將親人扯進悲愴的深淵。

一位高二的學生,瞬間雙親離去,這樣的慘烈要他怎樣面對?一切就那麼在剎那間摧毀,摧毀了他雉嫩的心懷裏脆弱的情感防線,崩塌得一塌糊塗。誰能幫它重建起生的勇氣和活着的自信。一個沒有駕照,車沒有牌照,且是別人的車,且醉酒駕駛,就這樣將兩個鮮活的生命摧折。人啊!有點自律有點社會責任感守住做人做事的底線,別讓這樣的慘劇上演,別讓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承愛這樣的悲慘。聽完這個事故,我的心一下子有點窒息的感覺。

所有的哭泣,都會牽出柔弱的心底絲絲縷縷的傷感。

昨夜無眠,深深的想念父親。在七八年前大伯去世,堂妹說了一句話:“一代人只要掰開一個豁口,就快了。”當時,我不以爲然。總覺得身邊的親人都那麼健康,尤其我的父親那麼年輕健壯。可就在這七八年裏,大媽走了,後來二大媽也走了,誰能想到接下來竟然就是我的父親離我而去,就在那一年二伯也走了,我的公公、婆婆、大舅走了……

有時特別希望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和父親說說話,聽聽他的心願,聽聽他的教誨,聽聽他的往事……一切卻都永遠地成爲了永遠的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愛您,但此時,我卻真切地在心裏哭喊:“父親,我愛您。”我知道您也愛我們,只是與祖父母和母親愛我們的方式不一樣,更多是嚴肅和嚴厲。一直以來,我內心總覺得所有的子女裏我最懂您,最想走進您的心,卻總又感覺包裹着那麼一層薄薄的隔膜,不能突破沒有抓緊內心真正的在乎,就這麼成了永遠的遺憾。

父親,也許我有許多與您太相像的地方,所以,在青春年少時我很在意您說的每一句話,卻總是因爲您說出那句話的方式,讓我與您衝撞,針鋒相對。有時,您的一句話讓我很傷,甚至覺得透骨的涼,我恨過,但在每件事裏,我更恨的是自己。好像正是與您鬥氣的過程中增長了我的志氣,讓我學會了包容。

在父親剛病了時,一次母親回老家辦事。我天天中午都在父母那兒吃中午飯。那天進門,父親在廚房做飯,在我和侄子進門,他已做好了簡單的飯菜。誰能理解我當時的感動和不忍心,只要母親在家,父親幾乎不做飯,雖然這是一頓簡單的飯,可對於父親而言,有多難。吃菜時才發現,菜裏面有很多長長的頭髮摻和在裏面。往常我會咽不下去,因爲慢性咽炎,會噁心、嘔吐,但那天我忍了,只是悄悄地挑去頭髮繼續吃。因爲父親爲了讓我早點吃飯後能好好午休一下。我知道他眼睛老花的確看不出菜裏面的髮絲。想起這樣的往事,淚花總在眼眶裏打轉。與妹妹和母親憶起這件往事,她們認爲我是怕父親發脾氣才忍耐着吃下那頓飯,不是,當時是深深的感動和心酸,印象裏那是第一次吃父親單獨爲我做的飯。

我看過父親年輕時的日記和寫下的詩歌。父親是一位一直在追逐夢想的人,他的一生沒有虛度。雖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成功,但在家鄉的土地上他是獨一無二的。他一度改變了家鄉的貧窮落後;他剛正不阿,敢作敢爲;領導羣衆開荒地,改良鹽鹼地,平田整地。他喜歡看書看報,熱愛書法繪畫,幾十年堅持不懈,雖然逐多因素,沒有留下更多成熟作品。但在生病初期他還是留下了一些值得我們爲他驕傲的字畫。在我的父輩這一代人中,父親是最優秀的.。

我遺傳了父親太多的品質和性格,有非常多相似的愛好,就連一直特別的努力和默默無聞的對於文字的執着和熱愛,一直的堅持不懈,還有一點點壞脾氣和倔強,還有正值和坦蕩,還有寬容和低調,尤其是骨子裏的善良……這就是生命最偉大的延續。

我會一直努力,一直堅持,一定要完成關於父親的那個長篇,這是告慰父親,紀念父親最好的方式。

我要開始從不同的人的眼裏收集關於父親的點點滴滴。不能再猶豫了,我必須要行動起來。這是我將後的日子裏最大的願望。

開始吧,不要讓自己再留下遺憾。

常常在想院地裏的百合

就那麼悄悄的開靜靜的落

我卻只能在遙遠的地方

想念你的模樣

回味你淡淡的幽香

芬芳在老屋的上空

掉落的蘋果不知砸傷了你柔弱的莖幹沒

小鳥還在不自覺地踩踏你的花枝嗎

百合開了時,我陶醉的心扉一直滴答着思念

我的父親喲,在很久以前您親手種下了百合

移植了幾棵果樹,還有幾株月季在院地

知道嗎?這些仿若您的魂靈

守護着家園

開花時節花兒悄然綻放,安靜地把果兒養大

果兒熟了,歸鄉的心喲,歡喜伴着憂傷

奔波在歸去來兮的路上

眼前,原野上的葉子黃了

像蝴蝶一樣翻飛着

坦然而優雅地隨着輕輕的風兒

回到自己能回去的家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父親的老宅,卻再也沒有父親的身影

音容猶在,點點滴滴絲絲縷縷

無不與您相關

掐指一算三年了,您可安好?

父親的隨筆15

母親的生日過去半個月,就是父親的生日了。

父親已六十有三,卻看去比實際蒼老的多。尤其是那一雙粗糙乾裂如柴的手和一頭蓬亂的灰白髮以及黑瘦多皺的臉龐,讓人望上去盡是一身的.滄桑。

早在前些日子,母親就正告我和妹妹,父親生日時,不要回來。他忙着幹活,就三四天的活,幹完就沒有了。今年活少,不容易找,好不容易有個活幹,就不因生日耽擱了。並且在外村幹,中午也不會回來吃飯。

到生日鄰近了,母親又打電話一個個告訴我們,生日時不要回來,父親不在家,她也忙着幹活,沒功夫,我們回去了她也麻煩,還得給我們做飯。

於是,中午我們誰也沒回去。

晚上下班,覺得還是回去一趟好。

到了家裏,院內黑洞洞的,只有父母住的東屋透出渾暗的燈光。推門進去,母親正在用油烹芥菜——那種用大量芥菜櫻葉子切碎燜一大鍋後加許多鹽放在大盆裏存儲起來供冬季無菜時吃的菜,這種我從小吃到大的菜——母親正要用油烹一下。再有就是鍋內漂着的幾縷清水掛麪和幾個饅頭。

父親則坐在牀上。

見我進門,母親就責怪我回來,說好不讓回,又回來了。又怪我買東西。其實只不過是一條父親愛吃的魚和給愛吃肉的母親買的一隻炸鴨,總共還不到四十塊錢。另外就是妻子買的兩雙鞋。

父親見我回來,起了起身,就不讓母親去烹那芥菜,讓吃我帶來的魚和鴨,可我還是讓母親把菜炒了。

在地桌上擺好魚和鴨以及母親炒好的芥菜,母親盛了兩碗麪,最多的則給我。而父親卻沒動,仍然坐在牀邊。一問才知道,父親今天沒有去幹活,而是給別人家過白事幫忙去了,中午喝的熬菜,一直忙到晚上,又喝的熬菜。

桌上的魚和鴨,父親母親只催促我吃。

母親先用筷子動了動魚和鴨,我也動了一兩筷就放下了。

飯桌上,母親說起明天父親還得給人家幫一響忙,八十多的人了,挺不容易的,說不在就不在了。

我無語,只是默默吃着母親用油烹過的芥菜,滿嘴都是酸酸的。

標籤: 隨筆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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