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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隨筆(15篇)

我的父親隨筆(15篇)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沒少接觸或者看到經典的隨筆吧?隨筆是一種很靈活隨便的筆記或文體。常見的隨筆有哪些形式的呢?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我的父親隨筆,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我的父親隨筆(15篇)

我的父親隨筆1

時間轉瞬即逝,掐指算來,父親離開我已經三個月了,他退休30多年了,退休以來的點點滴滴,在我的腦海裏像刀刻一樣歷歷在目。

1981年退休時才54歲,去年他85歲,身體突然變得很差,我每次上完課回家,看見父親躺在牀上,安安靜靜地睡着,一副孩子的模樣,總有種莫名的揪心,生怕父親睡過去,再也不醒來,那我就永遠失去我的父親了,那將是我人生中不可彌補的缺憾了,那種錐心蝕骨的疼痛將如影隨形!他太瘦了,我看見他睡在被窩裏,被窩軟軟的,鬆散的,絲毫看不出有人睡在裏面。他瘦骨嶙峋,身上的肉像被抽走了一樣,只看見骨頭架子,我扶他如廁時,小心翼翼,好像一不小心,他整個人會散了架,轟然倒塌。父親真正老了,生命之路即將走到盡頭,我祈求老天保佑我的父親多活幾年。

父親一生勤勞簡樸,待人真誠,有男人血腥。50年響應祖國的召喚,毅然決然參加志願軍,他兄弟三人,我爺爺叫二爹去,想把他留在家裏做農活,父親主動央求爺爺,說自己想當兵,爺爺拗不過他,只好隨了他的願。後來,我開玩笑問他,你難道不怕死?父親很淡定卻很堅決地說,沒想到怕死,共產黨領導人民翻了身,我給國家出力,總要給一碗飯吃,會比在家裏做莊稼強。就是這樣樸素的想法,我父親成了解放軍一員。他五十年代退伍進了大冶技校,先後在武鋼、大冶鋼廠工作,六十年代國家困難時期,他被調到浙江杭州工作,最後到浙江第二建築公司工作。在我小的時候,我有個父親當工人,總往家裏寄錢,引得左鄰右舍的人羨慕不已,使得我的同學刮目相看,因爲在那個物質生活極爲匱乏的年代,我穿得比一般同學好,有零食吃,有零用錢花,可以買好多好多的連環畫。真正讓我瞭解父親的還是在他退休後。父親熱愛學習,從不自滿。他剛退休工資不多,訂了好幾份刊物,在我的印象中,《光明日報》《參考消息》堅持訂了30多年,其他的像《小說選刊》《炎黃天地》《老人天地》《文摘報》等等都是不間斷地訂閱。他解放前讀了幾年私塾,解放後又到技校深造,國文底子比較厚,但是遇到不認識的字、不理解的詞,還堅持查字典、詞典,有時爲加強記憶,還把生字、生詞記下來,以便以後溫故知新。他這種老而彌堅、持之以恆的學習精神深深影響了我。他去年身體每況愈下,根本坐不穩,還是要訂閱報刊。我笑着對他說,要死的人,訂什麼報刊?要是明年死了,不是白訂了嗎?他還說,不訂報刊,等死呀,看點東西好過些。看看,這就是我的.老父親。父親性格開朗樂觀,生活很有規律,早睡早起,每天堅持走路鍛鍊,他沒有不良嗜好,不抽菸不喝酒。他退休30年沒打過針吃過藥,說起來也許別人不信,只是去年七月份他不小心摔了一跤,疼得兩天沒吃飯,人很消瘦虛弱。我說再不吃藥就會死掉,他才第一次吃了藥,貼了膏藥。他公道正派,沒什麼歪門邪道,沒什麼花花心腸,對黨無比信任,對國家前途充滿信心,與人談論社會現象,總往好的方面看,有人對腐*醜惡現象誇大其詞時,他還與別人爭論,好像非要爭個高低,爭個輸贏。前年黃梅縣委組織部頒發五十年黨員榮譽證書時,他咧嘴樂和,非常高興。

俗話說,家有老,是個寶。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對我們兒女來說,世事無常,人生不測,父母說不定哪天就撒手人寰,我們做兒女的要趕緊盡孝,我希望老天眷顧我,讓我多行孝道吧!但是天不佑人,父親去年年底突然駕鶴西去,他走的時候是那樣平靜,我們悲痛欲絕。在清明節到來的時候,我用此文紀念我的父親,表達我的深切愛戴和思念!

我的父親隨筆2

20xx年春,我爲多病的父母準備了兩副棺木(差一堂底)。父親請木匠看後就蓋小,因此常唸叨要換大的。我總認爲棺材大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時候能滿足他們的需要。看着身體漸衰的老父親,覺得滿足他的心願,也許他心情好些後,還能多在世幾年。今年春,與兄弟商量好後,花8680元買了兩塊大棺蓋和一堂厚達五寸的棺底運回老家。

兄弟說父親身體還是衰退得讓人心焦,趁早請人把“老家”合了,免得到時候操心。爲了合“老家”,瘦弱的父親高興,就去趕白巖場。臨走時母親千囑咐、萬囑咐,並請同去的年輕人幫照顧父親。雖然來回都是乘車,但還是出了問題。回到家後,五天五夜水米不進,本來就病弱的他更加雪上加霜。兄弟說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看看。父親不要打,理由時我工作太忙,耽擱不得。當我得知父親水米未進已五天時,叫兄弟趕緊送他來醫院輸液養着。兄弟將我的想法告訴神志還清楚的父親時,他總是搖頭。說是怕到醫院,人沒醫好,死在外面,死了進不了堂屋。沒法,兄弟只好請村醫輸液。本來早該輸液的,但父親總是說挨住會好。據父親講,他趕場時在街上買了碗米粉吃,覺得香,就沒管那粉條燙透了沒有,端起一口氣吃完,結果吃了後不消化。健胃消食片吃了四版都沒效果。輸一夜的藥液後,第二天早上,父親想吃東西,就叫兄弟用刀削兩個蘋果,並做成泥狀熱給他吃。父親居然全都吃完了。兄弟趕緊給我打電話。我說只要能吃東西,那就會慢慢好起來。

請木匠來合“老家”的第一天,父親就悄悄給木醫師傅講,四寸底的,用大牆子,五寸底的用小一點的牆子。因爲兩副牆子,風好相差一寸。這樣安排,看上去給人有感覺兩個一樣大。並且說他百年歸天后,要底子厚的那一合棺材,而底子薄,牆子高,內空大的,留給我母親。

可父親給木醫師傅交待後,趕一個場回來就一病不起了。母親擔心棺材還沒合好,父親就可能離開人世。因此除了做茶飯外,總關心棺底校墨。棺底做好後,母親問師傅,那要墨線好不好彈?師傅說不好彈。母親聽了師傅的回答就放下心來。據說這棺有一根墨線,如果在師傅操作的過程中,一彈就鮮明可見,那意味着主人急用,是天意使用使然。如果無論怎樣細心都彈不好,說明棺材主人還能延年益壽。

果然,棺木做好後,父親的飲食好了起來,並且,父親還在師傅允許的情況下,躺在厚底棺材裏試棺。他躺下一試,高興地說:“嗚喲,空大得很!”

2月24日,“老家”合好後,舉行“撞榫”儀式。爲了“撞榫”,我準備了兩斤漆。師傅說這漆的.成水最多五成。因爲這漆用竹片舀來放進壓槽是起堆的,真正的土漆,放下去會淌。還有,這漆粘在手上,用口水都可搶救去。直漆是搶救不去的,得用汽油洗。有個幹兄弟用鼻子嗅了嗅,還是有醬味。我說不管怎樣,只要有真漆在裏頭就行,用了再說。棺材“榫頭”撞好後,兩個棺材擺在堂屋中間,在蓋子中部上放上紅布紮成的大紅花。按木匠師傅的擺佈,母親準備了鹽茶五穀,刀頭整飯,香蠟紙火後,師傅將推蝕、墨斗、角尺擺在雙棺前的桌上,準備舉行祭典儀式。即將舉行儀式時,父母喊母親和他先到堂屋去看看。到了堂屋前,父親問母親哪個要大點?母親指着厚底的棺材說這個大!父親笑着說:“我就算到你會這樣講!這個底子厚,顯大,真正大的是底子薄的。底子薄的牆子要比厚的這個高一寸,內空大。母親說,兩個都好,要哪個不是一樣!父親說,大的就是大的,肯定不一樣,我就是要留那個空大的給你。母親說:“反正我不像你這樣過精,哪個都無所謂”。

木匠師傅抱着一隻早已準備的公雞,唸唸有詞地祭魯班後,一手抓緊雞,一手掐破雞冠,點這點那,血祭神靈。每點一次說一句恭賀的話。

儀式結束後,與兄弟關係好的七八個弟兄朋友你拿一串,我拿一串的,抱着炮竹到院壩前埂去放。一個接着一個地放,甚至同時放,放了足足半個小時的鞭炮。鞭炮噼噼啪啪的轟鳴之聲響徹雲霄。一位堂哥說,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放這炮的人要被罵着不成器的“瓿天炮”!現在有錢,放多了熱鬧!兄弟還買了三十響的煙花四個,不停地放,五彩繽紛的煙花將山村的夜空裝點得燦爛非常。

父親派兄弟請來與他血緣很近的大哥、幺弟之子,加上我們五姊妹(在村裏的大妹一家六口、在安順的二妹與妹夫,已不在人世的二妹的丈夫)和父親的乾兒楊福建一家等,簡簡單單三桌人圍桌而坐。掌勺的兩個妹夫很快喊上菜。兩個妹子和兄弟一起上菜。

父親一上桌就說他餓了。別人喝酒他吃飯,連吃了三碗飯。母親說他這麼多天來,是最吃得香的一天。“老家”合好了,他放心了,心情好了,飯吃得香了。我說不管那個年齡階段,只能飲食上去得,哪怕是生病的,身體也會好起來!

我給父親說,只要能吃,想吃哪樣就講。

我的父親隨筆3

爸爸一直給我山一般的依靠,給我一種時時刻刻的心安,給我一種不求回報的愛。

以前,我是多麼的不懂事,總是愛逃課,惹您生氣,還跟人打架,爲此,您爲我操了不少心,儘管您打過我,罵過我,但是我依然愛您。因爲我知道本來就是我自己的錯,您打我罵我,只是爲了將我引回正途。每當別人問我“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呀?”我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父母我都喜歡,不過我更喜歡我的爸爸一些。”別人又問“你爲什麼喜歡爸爸呢?你爸爸那樣的打你、懲罰你,你不是應該恨他不是嗎?”我會如實的告訴他“我跟人打了架,爸爸會罵我,有時候也會罵我,但是晚上他會悄悄幫我塗藥,有好幾次,我還看到他摸着我的傷口流淚,那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我一定不讓爸爸這麼傷心難過了。“

現在的我不會打架,不會逃課,我比以前好多了。這些都是爸爸的功勞。不再惹爸爸生氣了,不再惹爸爸煩惱了。爸爸的心情比以前要快樂了,我也覺得很快樂。

今天是父親節我想對您說:

謝謝您對我的付出,謝謝您對我的打罵和嚴厲教誨,讓我成爲了一個好孩子,讓我懂得了做人的道理。

我的父親隨筆4

接到兒子的電話,心就像狂風颳過的柳條萬分糾結。父親一向是個健康達觀的人,怎會得下急性哮喘的病?那一夜,很不寧靜,似乎風不斷地刮,雨不停地下,天沉沉的黑。瞌睡似乎是我的敵人,我是一個妥協者,一個懦夫,一個逃兵,在夜裏無法可逃,只有淪落。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父親成了“弱者”,可能是從摘蘋果的時候吧!

去年幫父親摘蘋果,因爲我的心太重,爲了早早完工回學校,非要一次擡三個筐的蘋果(每個筐七八十斤)。我在中間,一頭一個筐,父母在兩頭,我根本不知道年邁的父母承擔了多少重量。一天幾十個回合,就可以聽到父母的喘息聲,可是我忽略了,忽略了那一年父母已經六十八歲了……

要強的父親,離不開他的土地。多少次勸他拔掉蘋果樹,毀掉葡萄園來城裏安度晚年。他總是說:“城裏沒有鄉里敞亮,沒有地,不能牽着阿黃(我家的那條老母狗)去田間。再也不能看蘋果花開,聽野鳥羣鳴。沒有夏收的緊張,沒有秋收的忙碌。沒有說的上話的鄉親,沒有燒得熱烘烘的暖炕。我去幹啥?”

每一次都以失敗的勸說而結束,也許正如父親所說,把自己留在田間,和土地連在一起。如此他就可以留在了農村,留在了生他養他的土地上,如今已經七十幾歲了,還能看到他忙碌的勞作的身影,這纔是父親,我的瘦小的農民父親。

好多時候都在自責,自責自己無用,不能讓父母過上輕鬆的晚年,他們的日子總是那麼繁忙和沉重,像一塊大石頭時時壓在我的心口。

去年臘月,父親的生日,我給他拍過幾張照片,也就是在那時候,我才發現父親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的魁偉沒有以前想象的所謂的強大,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一米六左右的小老頭了……印象中的.父親是嚴厲的,強勢的。小時候,他是村裏的治保委員。一年到頭老是開會,不聽他的人很少。偶爾發現家裏門背後靠着一杆槍,嚇得我大氣不敢出。因爲那杆槍,我不敢正眼看父親,他的一句話就是聖旨,他決定的事就是板上釘釘,誰也不能改變的,我只有服從的份。後來從母親那裏才知道那杆槍是父親訓練基幹民兵和夜間巡邏時用的武器。我不敢看他的眼他的臉,對於父親有的是敬畏,在他面前我永遠是個小毛孩,是個犯了錯的小丫頭。

說到犯錯誤,的確是有的。記得上國小三年級的時候,那陣子剛剛用鋼筆寫字。當時鋼筆少又很貴,常常有同學丟鋼筆,我就是這樣的。

我的那支筆是一支英雄牌的筆,玫紅的筆筒,金色的筆帽,且下水流利,用起來很方便。許多同學都很羨慕,說父親給我買的禮物很有意義。

是啊!父親是個大老粗,識字少,文化層次低,他對自己很不滿意,就把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在我11歲生日的時候給我買了支鋼筆。結果沒用幾天,因爲在同學面前顯擺,撞滾到地上,自己躲閃不及一腳踩了上去。

“八毛錢!我好幾天的工分呢!”記得父親當時非常的生氣。爲了不被捱揍,就撒謊說是書記家的兒子借去了。其實當時我也覺得心疼,當時的八毛錢,相當於現在的八十甚至八百,也會更多。

那個週末,父親見我沒用鋼筆寫作業就問我原委,以爲書記家那個淘氣的兒子欺負我,就拉着我的手找書記評理。書記的兒子有口難辯,書記就打了他一頓,但是那件事過了好長時間,但一直覺得心裏堵得慌。那時候,父親就是山,就是一把傘,後來父親知道了真相,對我說:“即使我是一棵大樹,也絕不庇護瘋長的野草!絕不庇護說謊話的花朵!”

他,我的父親。他的確是一棵大樹,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即使在親情面前,他也不折腰。在權貴面前,更能顯出錚錚鐵骨。

上學那陣子,弟妹都很小,我們家常常遭人欺負。不是地畔子被挪動,就是新在的蘋果樹苗被拔掉,莊稼被偷。可是父親你仍是一棵大樹,頂着惡風淫雨一路前行。

那時的父親太正直,爲一個被打的外地教師討公道,爲老人教訓不孝的兒女,爲被盜的家庭找回喪失的財務而引火燒身……,在那一刻我懷疑過,埋怨過,父親還是原來的樣子。

最讓家人丟面子的事是2008年汶川地震,父親看到抗震需要物資,看到災民生活艱苦,就賣掉了家裏的那頭母牛,把賣牛的錢捐了出去。好多人都暗暗地譏笑他,“這樣纔是真正的黨員啊!那錢來得容易去得也很容易。”就是在那一年選舉的時候,父親對村長投了反對票,也就是在那一年,家裏的葡萄園一夜之間被砍完了,未成熟的葡萄爛了一地。可是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更加堅信父親的偉大。父親在我心中的形象高高地矗立着……

記得弟弟和小夥伴偷了人家的蘋果,妹妹和小朋友摘了人家一把豌豆角,被父親發現後都會罰站,然後給人家賠上損失。這個不爲人知的父親默默地承受着一切,留給孩子的一直是那張鐵青的臉。人生的道路千千萬,可是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我,得到的只有父親勉勵的一句話“路在腳下,自己的路自己走!誰也不會爲你買單!”因了這句話,留在鄉村任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酸甜苦辣過後,掐指一算,已過不惑。我這棵柔弱的苗,轉眼間也變成了能支撐的樹杆。

說實在的,在近十年間,我怕接電話,更怕接到家裏的電話。我寧願自己打電話過去,也不願家裏人打電話過來。家裏來電話,就意味着年邁的父母有病痛。

父親是不苟言語的,他和母親也不願意給我打電話,真有人打電話過來,那些平安的謊言也難以掩蓋他們的病痛。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我就潛意識中明白父母遇到了難事,或者有一個人身體不適,那是求救的信號啊……

這一次見到父親,看到我給他買的衣服如此的寬大,那高高的個子,不再挺拔。歲月把他變成了一匹老了的駱駝。那剛勁的絲絲白髮,鬆動的牙牀,緩慢的步伐,我明白死亡在一步步逼近,父親還在苦苦地掙扎……

我那高大的父親,何時變成了瘦小的老頭?我拿什麼能換回他的青春,他的光華?如果生命可以,我願折壽,去換得他青春煥發,健康挺拔。

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歲月一去不復返。在父親節的今日,謹以此文字獻給我那曾經高大的如今瘦弱的父親,願他能平安度過風燭殘年。謹以此篇送給我的孩子們,讓他們懂得父親的威嚴和辛酸,繼而理解和尊重他們的父親。願天下的父親都能平安健康。

我的父親隨筆5

親愛的同學們,我們的人生旅途中,會遇見許多迷人的景色。到底哪一處纔是我們人生中最絢麗的一處景色?對此,我有屬於自己的理解:那一處最絢麗的景色,應屬於知恩圖報。這裏我要感恩的人是我的父親。記憶裏的父親,不苟言笑,態度嚴厲,他的每一個眼神和動作都會讓我心跳加速……!

我從不敢和父親大聲說話,我害怕父親那嚴厲的眼神。現在父親的頭髮,也因爲自己的年少無知而急出了白髮,看着是那麼的刺眼。那年,我十二歲。他在外工作,我在老家讀書,照看我的是奶奶,她非常慣着我。那時我不但貪玩,還很不聽話。那天晚上一時玩得興起,也沒和家人說聲,就在同學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去的很早,剛到教室,就看到父親熟悉,他臉色蒼白顯得很憔悴,那因熬夜回來而通紅的雙眼分外顯眼,他疑惑地打量我好一會,才問道:“你昨晚去哪了?爲什麼沒有回家?你沒考慮家人是多麼擔心你嗎?”

他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我不敢作聲,低着頭,身子微微發顫,雙手不斷在互相掐着。接着他又問:”怎麼不出聲了,你不是膽子很大的嗎?說啊!“頓了頓,最終我還是向他交代了事情的經過,我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着他的.神情,只見他眉毛緊蹙着,我心想完了,他肯定發火了,我要”吃傢伙了“。他揚手向我“打”來,我緊閉雙眼,身子不禁向旁傾斜……那雙手並沒如預料般向我打來,只是輕輕撫摸我的臉,從臉上能清晰感覺他雙手上滿是繭子。擡頭望向他,他眼角不知何時已有很多皺紋,這是他歷經歲月滄桑的標誌。想想父親在外面辛勞工作,我卻還不讓他省心。想着,想着,淚水已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他只叮囑我上課要聽講和放學早點回去,便走了。

望着那空蕩蕩的走廊,父親的背影是那麼的宏偉!放學回到家,我主動向爺爺,奶奶,父母真誠的道了歉。睡覺前他來到我的房間,對我說:”你知道今天我爲什麼沒有打你嗎?“還不等我回答,他就接着道:“因爲你現在已經不小了,有些事我在怎樣打你也是沒用的,只有你自己明白了才行。”那晚父親對我講了很多,讓我明白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也感受到了他的溫暖,他的愛……!在這裏,我想對大家說:不管父親的社會地位、知識水平以及其它素養如何,他都是我們今生最大的恩人,是值得我們永遠去愛,去感恩的人。別再一味地索求他的付出,感恩吧,感謝父親給予的一點一滴。祝願天下所有的父親健康快樂!

我的父親隨筆6

父親離去的噩耗,就像頭頂上突然的一個驚雷,足可以震盲我的視聽,麻痹我曾經興奮的神經。

父親的離去,對母親來說就是她的天塌了下來。曾經相濡以沫風風雨雨走過四十多年的夫妻,至此路到了盡頭,母親自然悲痛至極。轉瞬間,父母便陰陽相隔,母親還有許多話沒有說完,而現在父親卻狠心地扔下母親獨自走了。

父親走的有些早,我們兄弟都還未把您當做一個真正的老人,還沒真正地盡過孝,而您卻匆匆地離開我們。您曾經對我說過,等天氣暖和了,等地裏的農活能放一放了,我就到你那兒呆上幾天,也過過你們城裏人的生活,可您彷彿總是沒空,也終究沒等到那一天,就匆匆地離我們而去。

記得國慶節回家,總感覺父親有那麼多話跟我講。講我們全家曾因原來的成份問題,所遭受的不白之冤;講他所經歷的三年自然災害,曾經食不果腹的艱苦生活;也講現在國家不斷加大對農村的投入,農民過上幸福的新生活。可沒成想這幸福纔剛剛開始,我和我的.父親最後的一面。卻成了永久的別離。

初冬的天氣還不算寒冷,本來陰鬱天空已逐漸晴朗,是老天也眷顧這個善良的人吧。

父親不過一介平民百姓,沒有幹過什麼驚天偉業,一生都重複着瑣碎的再不能瑣碎的事情,但他始終是個善良的父親,默默承受着這個世界曾經的不公平,卻呵護我們兄妹少受些委屈。但無論世界曾經如何對他不公平,父親卻始終保持一種樂觀的心境。爲了生計,父親曾學唱着大鼓離家門,曾在原先的生產隊裏做過會計,曾在本村的油坊裏出過力,曾跟着馬戲團走南闖北,曾跟着包工頭看過場地,生前還趕着驢車趕集做着小生意,全然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20xx年,父親因肺栓塞住進醫院。我清楚地記得那也是個冬天,我請假到醫院照顧父親。聽醫生說當時父親病得很嚴重,後來病情稍微有些好轉,父親便嚷着回家調養,可在家還不到一星期,父親舊病重犯又住進了醫院,期間哥哥又照料了他一段時間,做完手術就又回到家。本以爲這幸福的日子纔開始,還有很多事沒有辦完,可整整兩年後,父親卻突然離開了我們。

風悽悽地吹着,卻吹不干我滿臉的淚痕;雲兒輕輕地徘徊着,卻久久不願離去。那曾經熟稔的農家小院,那曾經風裏來雨裏去的您熱愛着土地,那滋潤您滿臉皺紋的小河,那條曾經迎接着您的鄉村小路,還有門口那棵您曾經倚靠着的古槐,如今都凝固了,成爲永恆。

我不知道天堂,那個遙遠的世界裏,您的親人是不是依舊還是親人?是不是依舊相識?我也不知道天堂裏有沒有車來車往,但人家說這條路上沒老少,一生喜歡說笑且健談的您,走進了天堂,我相信您也不會感到寂寞孤單,而父親曾經眷戀着的一切,天堂裏也都會有。

雨中竹葉含珠淚,雪裏梅花戴素冠。親愛的父親啊,讓我看着您,讓我再叫一聲“爸爸”!我知道,送別的親人和鄉鄰都捨不得,那一聲聲的哀曲,揮不散您曾經的依戀。

走吧,別再對這個家放心不下。如果您地下有靈,就請您保佑娘和您的兒孫吧,尤其是娘,他一輩子都陪着您風裏來雨裏去的,在您生命的最後一息,都是娘陪伴着您走完人生最後一步,求您保佑娘晚年幸福安康!也祈禱父親在天堂永遠幸福!

我的父親隨筆7

要是問起我的一生中,對我記憶最深刻,影響最遠大的人和事。無疑就是我的父親和父親給予我和這個世界的愛。

父親,出生在六十年代。他老實厚道、性情耿直、沉默寡言,是村裏出了名的“老好人”。饑荒苦難早已把他熬得不成模樣,溝壑縱橫的面頰和手掌是他歲月的寫照。奶奶生了十二個,因爲饑荒和疾病,最後只剩下了五個,三個男孩,兩個女孩。我的父親是男孩中的老二,我的母親曾與我說,以後嫁人千萬別嫁給家中上有大下有小的老二,她說,老二最不中用還老吃虧,雖說,這已是屬於她那個年代的封建思想了。不過,吃虧的確如此,我的爺爺過去是一位老紅軍,雖未謀面,但從父親的描述中得知,他身強體壯,且有一米八。在這樣好的基因下,我有兩個高大個伯父。可是我的父親卻瘦骨嶙峋,面如黃豆,只和我一般高。在他十幾二十來歲的時候,就已幾乎挑起家裏的重擔。因爲父親是家中最能吃苦且沒有怨言的。

在一個烈日當頭的中午,父親和小伯父去田裏收稻穀,本是兩人的的任務,而我那油奸巨滑、懶惰的小伯父,不到半個小時藉口說回去上個茅廁,結果就不見了人影。那些堆壘得像小山峯一樣的稻穀,變成了父親一個人的活。這天,上帝和父親開了個玩笑。可能是累得身子軟了,父親一個手滑,身子身子失了重心,踉蹌地往後翻,結果,那一擔像巨石一般沉重的稻穀壓得父親爬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叫苦連天。父親的肋骨被壓彎了,往內凹陷,直不起腰,以至於他的背也有點坨。狠心的奶奶爲了省錢,未給父親醫治,生生地讓他幹痛了好幾個月。

這個玩笑導致父親單身了二十幾年。

在他四十五歲那年,遇見了我的母親。同時苦命人的母親帶着哥哥姐姐來到了父親身邊。給了他一個家,在此,我真切地感謝母親。

不喜抽菸打牌的父親,吃苦受累了那麼多年,積攢了兩三萬塊錢。在母親未嫁來之前,被小伯父借了去,一直未還。母親多次向父親提及此事,父親總推搡着說:“人家現在還沒這個能力嘛,等他有了錢自然會給你。”

有一回過年,聽說小伯父帶了還債的錢回來,但這錢還未進他家門口,就被拿去嫖了娼。後來,我家經濟越發地拮据,甚至於連我的學費都是借來的.。爲了此事,母親常對父親發難,膽小怕事的父親可能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母親了,一年365天可以說有一半是在爭吵中度過,受了氣的父親常摔碗掀桌。

因此,我的童年常含淚水。

多年後,小伯父開了店子買了房子,但是這錢仍是未還。母親還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數落父親,好幾次父親都說要跟母親散夥。日子久了,每當母親說到此事,父親已耳朵麻木,面無波瀾。我上高中時,小伯父終於還了錢。但這錢卻已莫名奇妙地縮了水,用母親的話來說:“十多年了這兩萬塊錢在銀行利滾利都不知翻了多少倍,結果竟剩了一萬塊錢。”

此後,只要別人開口,父親仍會毫不猶豫地偷偷揹着母親借出去。據我所知,有些債仍未追回。父親好言好語去求債換來的卻是賴賬,有些人爲了躲債,電話不接,過年老家也不回。

近些年,父親是一名建築工人。儘管瘦小,但吃苦耐勞的他幹起活來絲毫不比別人差。因爲他心中有個堅定的信念:要讓他的寶貝女兒過上幸福的生活,別人有的她也不能少,一定要供她上大學。

積苦成疾的父親在年輕時落下了胃病,常伴有嚴重的胃痛,甚至還胃出血。近年來,胃出血的頻率越來越高,去年的那次,幾乎暈厥。醫生說父親的血量已是正常人的三分之一,若下次仍這樣大量出血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那時,母親爲了不影響我高三學習,電話裏只是風輕雲淡地對了說了幾句。後來得知實情的我,夜不能寐。想起有一次暑假,幹活的父親突然全身無力,胃絞痛,我和母親勸他去醫院,可是倔強的他死活不去,愣是說休息會兒就不礙事了。看着他躺在一塊硬木板上,受着病痛的摧殘折磨,一直眯着眼睛聳着鼻子,面目猙獰地哀號着“喲喲喲喲”地安慰我說不礙事,不礙事。

親愛的父親啊!好在那時你眯着眼睛,全然不知淚水已浸紅了我的眼眶,否則,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親愛的父親啊!不知不覺,我的成長速度已趕不上你老去的步伐。你那萬年青的頭髮何時現了幾根白髮?你那常年半蹲着的老寒腿,何時已行走得如此緩慢?每次我們仨一起出去,,母親走路箭似的往前衝,像在和時間賽跑。而你卻在後面蹣跚着,身影越來越小。我總會回頭望望你,一路走走停停地等着你,後來乾脆和你並排走着。這時,你便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對我笑,混濁的眼睛笑出了光亮,亮得我的心一陣陣地痛。我不敢與你對視,怕我的淚腺崩不住,如決堤的洪水。

父親是一本書,書中,我讀到了純樸與善良,勤勞與堅強。這些珍貴的精神品質,足夠我用盡一生去品味,去學習。

一生平凡的父親,母親口中無用的父親,用盡他畢生的力氣與心血撐起這個家。於我而言他是多麼的偉大,那馱着一座小山丘的偉岸的身軀,是我堅強的後盾。

父親大人,原諒我十八年來第一次如此用心仔細地注視您,原諒我蹩腳的文字不足以詮釋您對我平凡偉大的愛。我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願歲月善待您和母親,少一些病痛;願上天多留給我一些陪伴您的時光,能讓你聽見我未來的孩子喚您一聲“外公”。

我的父親隨筆8

今天我搬出

塵封已久的新華字典

想尋一些漂亮的方塊字

來寫寫我的父親

這些方塊字真是神奇

每一對巧妙的組合

就是一個父親的形象

在身旁

有臥在岩石上的

有坐在學生旁的

有立在童年裏的'

……

可我終究不知

哪一個纔是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是一名

普通的鄉村教師

很多年前

他用一本新華字典

回答我愚蠢的問題

好好讀書你就不死

那本新華字典

我未曾認真地讀過

只是小心翼翼地

把它收藏在那裏

收藏在那裏

因爲每一次打開它

父親的笑容便會躍然紙上

可他就在身旁

很多年後的今天

我漂泊他鄉

在一個世人未知的角落裏

我搬出塵封已久的

新華字典

想尋一些漂亮的方塊字

來寫寫我偉大的父親

可我卻找不到

一對最合適的組合

父親我的父親

真的對不起

我還是不能寫你

不知是這本新華字典太薄

還是因爲我未曾

認真地讀過它

……

我決心把我的新華字典

父親送給我的新華字典

放回原處

讓它生出一堆小娃娃

生出一堆漂亮的組合

到那時

我再來好好寫你

好好寫你啊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隨筆9

他坐在小區廣場的石凳上,看見我,慌忙打招呼,說的什麼話語,我其實沒聽清。但他那時看上去好像年輕了一點,夕陽讓他的臉有了以前我熟悉的模樣。我走過去,把我帶的書、買的菜,一股腦兒放到他身上。

我很想和他說些話,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怕是說了他也聽不懂了。我在他的旁邊坐下:“你還記得《攆》嗎?我寫的《攆》。”

“啊!”他點點頭,應了一聲,目光卻在別處。我的母親在廣場北面和一幫老太太擇菜;我的大伯,他的親哥哥蹲在廣場南邊;他的身後,是他的小孫孫在玩耍、奔跑。他的心,被分成了幾部分。

“我的《攆》入選了一本書……”我拿起放在他身上的新出的.《蒼生錄》第四輯給他看,他只是摩挲着書本不停地笑,卻沒有打開。他昏花的眼睛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他曾經爲了支持我投稿,買回一百多張信封和郵票。他常誇我是個敏秀的孩子,會學有所成,卻並不看管我的學習,反而常常提醒我勞逸結合。後來,僅有高中學歷的我自學了法律,從一名鄉聘教師成了律師,這讓他每次提起我,整個臉都舒展開來,說話的聲音也不由自主提高了。

我是他的驕傲,我的一點點成績都會讓他開心得不得了!我似乎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在城市裏工作,有一大幫朋友,我的女兒也長得比我還高了。他卻衰老了,衰老得那麼快,他記不住要吃的藥,說不清話,現在,他連路也不能走了……

20年前,《攆》的初稿,他是第一個讀者,那時,他和現在的我一樣年紀。讀完,他沉默了半晌,說:“你的文章,把我感動了……”

那個叫“攆”的女人,他再熟悉不過,當我把那些歲月寫進故事時,我和他都成了故事裏的人。

一直覺得寫作就是在釀一罈好酒,窖得越久,味兒就越香醇馥郁,也才經得起細細地品、慢慢地咂。真的太久了,等得他都老了,這一罈老酒端給他時,他已不能飲……

摩挲着書本的他,再沒看我和書。我就這樣陪着他靜靜地坐着、坐着。

我一直搞不明白,那個十四歲就擔任生產隊會計,帶領一幫民兵修過小浪底大壩,編、導、演過樣板戲,當過民調員,寫過文章的他,何以這麼早就腦萎縮了?

夕陽一點一點落下去,我靜靜地望着他的側臉,那熟悉的年輕倏地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超過他年齡很多的癡,那樣子,老態龍鍾……

他是我的父親。

我的父親隨筆10

村裏的男人們不是在地裏親近莊稼,就是在牌桌上親近紙牌,很少親近孩子。孩子和孩子親近、和母親親近,很少纏父親,每天臨近中午去村頭等的也不是賣菜返回的父親,而是等父親捎回來的麻花油條。雖然十有八九等不到麻花油條,但孩子們還是要聚在一起邊玩邊等。每個孩子都是一看到父親挑着竹筐的身影,就毫不留情地丟下玩伴,蹦蹦跳跳地朝着父親跑去,看到竹筐裏白紙包着的麻花油條固然高興,看不到了也不會沮喪,而是一頭鑽進竹筐裏,把自己當成了蘿蔔白菜。竹筐一頭坐了孩子,另一頭空着不平衡,當父親的用一隻手輕輕提起坐着孩子那邊竹筐的繩,步履輕快地挑着孩子回家。這一段從村頭到家門口的路,是孩子和父親唯一的親近。

上學後,孩子們仍會在星期天去村口等父親,不爲麻花油條,也不爲要當蘿蔔白菜,只爲見到父親身影時那一瞬間的喜悅。父親看到孩子大了,會在孩子不上學的時候,偶爾領孩子一起去趕集。記憶中,我曾有過兩次這樣的經歷。

一次是普天同慶的國慶節期間,好像是國小一二年級時候的事。一大早,我就跟着父親往縣城去。父親挑的什麼菜我忘了,只記得路上遇到很多認識的人,他不斷和人家打招呼,換肩膀他也不放下挑子,而是用兩隻手托起扁擔,輕易地就換了過去。一路也沒見他放下挑子,直到過河上船時。下了船,一下子挑到了良巷子。良巷子的路兩邊都是賣菜的,父親把菜挑子放在他們中間,我站在他身後,好奇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不一會兒就被不遠處炸麻花油條的攤子吸引住了。父親注意到我的目光,給我一點零錢,我怯生生地走過去買了兩個韭菜角,急忙跑了回來。吃着韭菜角,我還不住地東張西望,看路兩邊五花八門的店鋪和店鋪兩邊卸下來的木頭門板。後來和一個也是跟着父親來趕集的孩子玩到了一起,玩的什麼倒是想不起來了。

高中畢業前的一個晚上,我們宿舍的四個人一塊到良巷子吃告別飯,那是我第一次吃蘭州拉麪、喝冰鎮啤酒。飯後,在良巷子走了很久,那些木板門的`鋪子都還在,當初父親的菜挑子放置的地方我卻記不得了。那頓告別飯到現在也已很多年了,那些木板門的鋪子估計也沒有了吧?

一年秋天,去的是七一大橋。這次和上一次,誰先誰後,我已弄不清楚了,只記得這一次是去賣紅麻。父親拉着架子車,大姐在後面幫着推車,我坐在車上的麻堆裏。路是土路,晃得很厲害,麻堆則很柔軟,晃着很舒服。記得那天去收購點賣麻很不順,人家說麻太潮了,父親和大姐把麻批子搭到七一大橋的橋欄上晾曬,從半晌午一直曬到下午。中午還很熱,我們都坐在架子車下面,躲避陽光。大姐買的轉子饃,我吃了很多,父親和大姐好像才吃了一小點,我也體會不到他們的心情,還跑到河堤上和附近居住的孩子們玩。回去時,我依然坐在車上,當時還盼着快點長大,到時候就可以拉動架子車,讓父親坐在車上了。多年後,父親病危,我拉着架子車把父親往醫院送的時候,小時候的這個盼望一下子跳了出來,像一把彈簧刀,出其不意地露出了銳利的鋒芒,一下把我的心劃破了。我忍不住淚流滿面。

小時候,我們盼着長大,沒想到我們的長大會意味着父母的老去和離開。人都是被孩子攆老了,一代一代,都在不知不覺中受着時光的浸染。愛是薪火相傳,這薪火在我們往下傳遞時不該是熄滅的,而應該燃得更旺。

我的父親隨筆11

我的父親人們常說父愛如山,可在我看來,我的父親對我的愛,並非完全如山那樣嚴峻,有時卻如水那樣溫柔。父親是位有文化,品德高尚的人,雖然他不像別的家長那樣富有,但他爲我付出的絕對不比別的孩子差,甚至比他們還好。每當談起我的父親,我不禁流淚。他平時工作很繁忙,但無論如何,每天堅持問候我有關學習、生活上的事情,只要我學習上有問題,他都會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去輔導我。從上學到現在,每一次家長會他都從未缺席,他曾說過:無論再忙,孩子永遠是我考慮的第一位。每個週末,我都去父親工作的地方。有時,去到時,看到他在工作,不忍心打擾他,就在一旁看着,看着那漸漸變老的.父親,兩鬢又多了一絲白髮,我又一次不禁落淚了。看着那身體一日比一日瘦小,我的心萬分痛苦。想起了父親當年是如何捱過來的。

而我對我父親的愛,比對母親的愛更爲重要。自我懂事以來,父親已是我生命中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學習上他是我的好老師,在生活上,他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我做錯事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打、罵我,而是心平氣和地教導我。無論我做錯了什麼,他都從自身發掘問題後,再去教育我。他十分注重我的一切,所以對我格外嚴格。但我不恨他,因爲父親是在關心我,怕我走歪路。我以我父親爲榮。他在生活中十分注重形象。所以他的衣着十分整齊。他曾說過:一個人的形象代表一個人的品質。十幾個春秋已過去了,我對父親的愛也加深了。我也很清楚,我這一生中,沒有誰能取代他在我生命中的地位。父親,您放心吧,我一定會不負您的重望。長大後依然清楚記得歸家的路如何走。我的父親爸爸剃一個小平頭,高高的鼻樑,尖尖的嘴,中等個,挺着一個將軍肚,活像一個久經殺場,肩負重任的將軍。爸爸是個業餘愛好廣泛的人,他十分喜歡體育,不管是踢足球,還是打乒乓球都是一流的,他還十分喜歡蒐集古老的銅幣和外國的紙鈔或硬幣。他是一個典型的乒乓球迷,無論是報紙上還是電視上,有關乒乓球的,他都要看,而且是百看不厭,所以他現在什麼必殺技都會,幾次在家裏我和他過了幾招,我三下兩下就被他給打敗了,他一會兒扣球,一會兒殺球,一會兒擦邊球,有時還打出一個漂亮的旋風球,我別說打,連看都看得眼花繚亂,措手不及呢,自然甘拜下風,爸爸每天下班都要打一會兒乒乓。有一天,他下班了沒回家,我去找他,我猜他在體育館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還真在體育場打乒乓球。我老遠就看見了他的身影,他把外衣甩在一邊,把衣襟拉得很高,頭髮上都是汗珠,一滴一滴迅速的落了下來。他正在和一位大哥哥打乒乓球呢!勝了,他的手擺出一個V的字樣;輸了,他便咬緊牙關。過了很長時間纔看見我。他叫我旁邊先站着。誰知這一站就站了半天,直到夕陽西下時才依依不捨地離去。這不,今年奧運會開始了他還關心着許多奧運節目好想他就是一名參賽者似的。爸爸還是一名出色的修理工,家裏什麼東西壞了,他三下兩下就把它給修好了,有時連修理工都束手無策的家電,爸爸看看說明書觀察觀察它的內部構造,東拆拆,西裝裝,沒多久家電就安然無恙了,左鄰右舍有東西壞了都找他。這不,有一天,他還在睡午覺,聽見外面的汽車發動聲音不對,便立即在窗口一看果然是鄰居在爲汽車煩惱呢!爸爸就帶上老虎鉗、鑷子、等重要工具匆匆趕了下去。

鄰居看到了他,便立即咧開了笑容叮叮噹噹吱呀吱呀爸爸開工了,他一會兒就修好了一個零件,一會兒拿出錘子對準多餘的雜物有經驗地敲兩下,一會兒就落了下來,有的東西壞了,用起釘器給拔了出來,換一個新的,一會兒爬到車上看看油箱,一會兒打開後蓋,看了看保險鎖,才放心地說了一聲好了。雖然他手上十分髒,像一個拉煤的,但他還是開心的笑了,因爲他又做了一件好事。這就是我的父親,一個愛好廣泛的、樂於助人的好父親,我怎麼能不愛他呢?

我的父親隨筆12

他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比誰都勤勞,他只會默默付出,卻不懂得回報。寂夜無聲,烏雲遮天,漆黑一片,你感冒了,他從夢中驚醒,揹着你就往醫院跑,途中,天氣突變,風吹塵飛,暴雨突降,雷聲片片,你哭着要回家,他頭也沒回,用他寬大的外套裹住五歲幼小的你,只說了一句話,孩子,別怕,有爸爸在。雷聲震耳欲聾閃電猶如燈光,道路泥濘不堪,步步難行。在他的身上,難以分辨是雨水還是汗水。

十二歲,你沉迷於網吧,正好被他逮了個正着。他沒有罵你,也沒有打你,反而,你有了自己的一臺小電腦。還記得你調皮搗蛋,學校要開除你,躺在病牀上的他,不聽醫生勸說,強行拔掉輸液針頭,一股勁兒衝學校跑去,你正好背書包從學校走出,當時,他眼中滿含淚水,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叫住了你,他帶着你走進校長辦公室,那顫顫巍巍的長滿老繭的手夾着香菸,遞到校長的面前,爲你說情,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校長,歲月在他的臉上刻滿了皺紋,看着校長點頭,他滿懷欣喜,激動不已。爲了你,他願意向別人低頭,爲了你,他不顧生命危險,爲了你,他死也無懼。

三年前,醫生診斷,他患有類風溼病,已到後期,如若不及時診治,不出三年,必將癱瘓於牀。如今三年已過,他依然勞累田間,每當夜晚入睡之時,腿痛難忍,輾轉難眠,他爲了你能上大學,病重之際,卻依然忙碌生計。時光時光慢些吧,不要讓他變老了,我願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青。

我的父親隨筆13

十三年前的一個凌晨,黎明的曙光還沒有將天空照亮。你焦急地注視着遠方。突然,一陣嬰兒的啼哭刺進你的耳中,對別人來說如此微不足道,但對你而言,像是脆亮的歌聲劃破了天際。

這是你第一次當父親。

你帶着我遊歷山川,見識了祖國的大好河山。你帶我澎湃過火箭升空那一刻的壯觀,領略過衛星發射基地工程的浩瀚,感動過天安門前國旗和太陽一同升起的莊嚴,也享受過沙灘上柔柔海風清爽地拂面。

你也陪伴我度過一段段賽場時光,安慰過失利難過的我,也嘲笑過因對手棄權而悶悶不樂的我的囧樣,你記錄着我成長中的點點滴滴,從第一聲啼哭到第一個笑容,從第一聲“爸爸”到第一步蹣跚……

但當我挖掘到記憶深處,才發現你似乎很忙。早晨的睡眼矇矓中總是不見你的身影,傍晚在練琴聲快到休止符時才隱約聽到你的腳步。記得某個夏日週末,你一改往日的短袖清涼,直接穿着工作服回到家中,吃過午飯後又趕着去基地。我看着你灰藍色袖子上的字:防靜電服。不知爲什麼,腦海中總是能清楚保留這個畫面,也許是你工作服有些奇怪的.名字,也許是你忙碌的身影,也許是無處不在的靜電……

多想把這些話告訴你,又多想繼續把它們深埋在心底。

父親節日快樂啊,我永遠的白髮少年!

我的父親隨筆14

改革開放初期,鄉下人還沒有大量涌入城市,一些年輕人還沒有真正找到賺錢的門道。就拿父親來說,那時可幹過許多苦力。

上世紀80年代,家鄉人流行蓋土房子,就要用一種特製的木模打土牆。父親就開始給人打牆;需要大量的瓦,父親就隨村裏的老把式牛大叔一起燒窯。燒窯是個苦力活,要挖土、和泥、制胚、晾曬,最後才能入窯燒製。因爲父親常年在窯廠幹苦力,不論是冬夏都要光着腳丫子和泥,長期泡在水裏,後來落下了風溼病。

那時的土房子都需要做木架排椽子,需要大量木匠,父親就又學會了木工手藝。此後的十多年光景裏,父親就走村串鄉,哪家蓋房子,就必定請父親去做活。房子的木架做好後,又接着做窗子,做房門,做傢俱。因此,父親一年四季都不會閒着。儘管那時的工錢每天只有兩三元錢,但父親卻養活了我們一大家人。

每年剛剛過完年,父親就用一個大紅木箱子裝上他的'一大堆工具。什麼錛子、斧子、刨子、鑿子、手鋸、拐尺、墨斗……雖然只是在相鄰的村子裏,但有時十天半月纔回來一次。每次回來,父親都是滿頭沾滿鋸末和木屑。但見了我們總不會空手,在鎮上的小賣部裏買一些糖果花生小零食。老遠的就喊我出來迎接,見了我就彷彿是相隔了半個世紀,用他那茂密的胡茬在我稚嫩的臉頰上蹭。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從褲腰裏掏出他掙回的血汗錢,笑呵呵的交到母親手裏……

那時候,父親儘管只是個木匠,卻令許多無所事事的年輕人羨慕不已,因爲在鄉下,只有木匠才能用自己的智慧和手藝賺到錢。父親不惜花大價錢買了臺電刨子,此後就更是如虎添翼,不僅快捷省力,而且方便有效率。

隨着經濟的飛速發展,大量的年輕人涌入城市,農村裏蓋土房子的人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幢幢明光閃閃的小洋樓。即使原先的木式門窗也搖身一變成了不鏽鋼或鋁合金門窗;誰家娃娃結婚也很少再請木匠做老式的木工傢俱了,都買時尚傢俬。這對父親原先活路寬廣的木匠手藝帶來了極大的威脅。尤其近幾年,父親年歲大了,過去的木匠手藝也停滯多年。就連多年不用的工具也鏽跡斑斑。每每農閒,父親還是不忘翻出他的一大堆家計來,好一番打磨才又依依不捨的放回箱子裏……

只是偶爾有誰家來請父親,父親就顯得異常興奮,開動那久違的電刨子。細心地做好後卻從來不收錢,別人拿走後,父親還會在身後意味深長的叮嚀說:“下回有啥活需要幫忙的,你就儘管言傳。”

還是前兩年的臘月天,父親趕集回來,一下子來了“靈感”。原來他見集市上竟然有人賣起了小型的木式用具。諸如鍋蓋、案板、鞋架、小桌子什麼的,一些在外打工的年輕人,回來過年,居家過日子可什麼也不能少,若來趕集,碰見了就會慷慨解囊,而且價格不菲,銷售很快。

此後,每到農閒,父親就會重操舊業,做起他那久違的木工活來。做好許多小傢俱,用油漆漆得色彩豔麗光可鑑人,有的還會畫上惟妙惟肖的圖案。存在一間閒置的屋子裏。每到臘月天,就拿到集市上去賣。

每到年關,父親都會賣好幾千塊。當父親數着他用自己的手藝賺來的錢時,總會感慨地說:“還是古人說得好:‘良田千畝,不如薄技隨身啊’!”

我的父親隨筆15

剪指甲,對於常人來說,是非常輕鬆容易的事情。閒暇無事時,或聽着音樂,或與朋友聊着天,輕拿指甲刀啪啪幾下就完成了。但這件最簡單最平常的小事對於身患中風的我的老父親來說,卻是那樣的困難和折磨。

我的父親前年得了腦梗,從此便失去了健康靈便的身體,日常生活完全靠一隻左手和一根左腿來應對。即便這也是通過他艱難的日常康復鍛鍊換來的,我們全家已很滿足。父親能用一隻手吃飯,能騎三輪車,能幹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如拖地擦桌子等,對日常生活他已經很有信心和能力去應對,但惟獨剪指甲這件事讓他很痛苦。

一隻左手很難掌控指甲刀,更難以對準那個不聽使喚的右手的指甲。剛開始,他不願意麻煩孩子們,可母親花眼,也不會用指甲刀。父親曾經自己用牙咬,在石頭上磨,而粗心的我們卻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最後,父親的指甲長得影響到他的生活了。

一向倔強剛強,一生不願意麻煩人的父親終於向我們求援了。由於我離孃家比較遠,所以回去的相對較少,平均一個多月回去一次。有一次我回去後,晚上我爲父親端過洗腳水,他洗完腳後有點難爲情的對我說“還有一件任務”,我說:“還要幹什麼?”父親說,“你得爲我剪剪指甲。”這時,我才注意到父親的手指甲和腳指甲都長長的,十個手指甲裏都黑乎乎的,藏着污泥,有的'被他自己用牙齒咬的殘缺不齊,腳指甲裏也有着黑乎乎的存泥,有的還斜刺着往肉里長。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把頭扭到一邊,強忍着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故作輕鬆地說,“小事一樁,怎麼不早說”?我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在父親的對面,拿過他那一隻伸展不開的右手,放到我的腿上,輕輕地按摩、捋直,然後小心翼翼地一點點修剪,這時,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我小時候父親爲我修剪指甲和剪肉刺地情形。我小時候因爲調皮,經常用手刨土玩,嫩嫩的小手指上總是會開裂出小肉皮,父親說是肉刺,不讓我自己用手拽,用小牙咬,他總是把我攬在懷裏用剪刀給我剪去,然後就說:“你看你的小指甲髒的,別動,爸爸給你剪剪”。我總是歪着小腦袋,看着父親爲我剪出一個個小月牙……

幾十年過去了,同樣的剪指甲,角色卻顛倒了過來。剪刀下的細小的小月牙變成了又粗又厚的大月牙。歲月把父親偉岸的身軀變得如此僵硬笨拙。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從臉上滾落下來……父親或許感覺到了什麼,手指一縮,我連忙擦了擦眼睛,擠出笑臉問:“是不是剪到肉了?”父親搖搖頭說:“沒事”。可是手指上卻滲出了血珠。“唉呀!還沒事,剪到肉了”。我連忙拿了塊藥棉給他按住,連連自責:“我怎麼這麼笨,這麼不小心,爸爸對不起了”父親笑笑說,“真的沒事!”

剪完手指,我又把父親的腳搬到我的腿上,小心翼翼地爲他修剪。一邊剪一邊像哄小孩子一樣逗他,父親的臉上浮現出了難爲情的笑容。父親的腳指甲,又厚又硬,爲了不再剪到肉,我一點點地往裏剪,我歪着頭,細心地剪,剪完後再用銼刀挫平,我像修剪着一件藝術品,而老父親應該也體味到了女兒的溫情,臉上始終浮現着安詳的笑容。在啪啪的剪刀的響聲中,濃濃的父女溫情在傳遞……

此後,每一次回家,爲父親剪指甲是我必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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